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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萧芸

云月芑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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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1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大战捷死地而后生

比武之日,各王公大臣都来了,观众席上做得满满的。场下,两边各摆了十把椅子,是供选手坐的,剩下的,就只有一张大毯子和一个兵器架了。
波斯武士早坐在了椅子上,唯有第一第二两把椅子空出。不一时,月然等也到了,依次坐下,但只有九人,顾心芸毕竟怀有身孕,怎能参战,更何况他还是波斯王子的夫人。等到波斯王子出现已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心芸也陪着他出来,到了会场,目光就不离月然。波斯王子将他师父扶到第一把椅子上,又将顾心芸扶上观众席,看见月然这边只来了九个人,道:“可公子,我不是说过,要你找齐十个人吗?怎么少一个。” 可宗宇道:“这第十人你就算给我几年我也找不来。” 波斯王子道:“为什么?” 可宗宇还不及说话,顾心芸道:“二哥,你又何必扫王子的兴呢?”走下台,月然本想去扶,但被可宗宇按住。顾心芸坐在那第十把椅上,道:“第十人不就在这里。我虽然不能和你比武,但咱们金兰结义,十兄妹比武怎能少了我。” 顾心芸这番举动在场之人无不大惊,朱元璋等又无法阻拦。波斯王子亦是一惊,道:“想不到夫人也是武林中人。” 朱元璋有些不安,怕波斯王子知道了顾心芸身份。
比武开始,水星宇自然先上,水星宇已由月然那里知道除了天刃掌外一概武功对这圣火令武功无效,故这九天,只是苦心钻研这套武功,自然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顺利的竟创到了第六关。第六关者已是对方第四高手,此人力大无穷,内功自然也有些根底,水星宇一掌刃刺天经,直取敌人中宫,但谁知大汉竟一拳直打向手掌,一拳一掌相撞,竟双方各自退后,反是水星宇多退了一步。可宗宇道:“不好,此人内力比九妹高。”月然道:“九妹能达到这里就行了,后面的咱三人自能应付。” 玲玥道:“宇哥,你待会先上。还有你打败对方第三人就行了,那个王子和师父,我和哥哥一人一个。” 可宗宇道:“玲玥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应该能都解决了。” 玲玥道:“宇哥,你别管了,我要证明一件事。” 可宗宇亦知玲玥的武功虽在自己之下,但若论收拾波斯人还是懂得他们武功的人,来得容易。欣然答应。
水星宇似乎知道自己胜不了他,偶尔望了一眼月然,见他眼神里尽露关心之色,心情大振,他虽知这只是兄妹之间的关心,但对于他这个将永远得不到月然的人来说这已经够了。突然心生一计,借机退到兵器架前,顺手抽出一把木剑,竟是峨嵋派剑法中的一招“金顶佛光”。可宗宇道:“妹妹是不是疯了?天刃掌都对付不了,竟然用峨嵋剑法,这不是自寻死路?” 月然道:“峨嵋派武功,属阴柔一路,或可以柔克刚,但这亦太冒险了。二弟,准备救人。” 可宗宇道:“是。”
水星宇剑法忽变,加之峨嵋剑法精妙,竟使对手节节败退,突然,剑竟直取对方心脏部位,竟是一招“人鬼同途”这明明是崆峂派与对方同归于尽的绝招,伤及敌命也使自己破绽大露,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不过不管从哪里学来的,这招使在场错有人大为心惊,但对手却一掌正中水星宇破绽,使得水星宇重伤倒地,但他却利用圣火令武功,不知怎么竟退后一丈避开这一剑。水星宇虽重伤败阵,但却嘴角含笑。
玲玥见水星宇嘴角含笑,再看场中道:“好厉害。”正要敢去想救的可宗宇道:“是啊,这一掌的威力比上六弟了。”玲玥道:“我说九妹。” 可宗宇道:“什么?”还没等玲玥答话,果见波斯王子道:“中原果然是人才辈出,这一场水姑娘赢得太漂亮了。”可宗宇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手已跃出场外,已然输了,他由于关心妹妹过胜,竟疏忽了这一点。过了几秒钟,周边掌声才爆起。冰儿将水星宇抱回悉心为他治伤。
这一次由可宗宇出场。波斯王子道:“咦,可兄为何如此早的就上阵了?是不是等不及要和我比试一下了。”可宗宇道:“我怎敢对驸马也出手。你自然有人对付。”说毕,一掌天刃掌法的刃寒如水向对手打去。可宗宇今时今日的武功,已可及可靳轩、张无忌当年,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已练至第七层都被可靳轩大败,更别提这只有可怜的几层根基心法在身的波斯人。虽是如此,但毕竟对方也是波斯第三名,这场大战,进行了一炷香时间方才以可宗宇的胜利告终。
波斯王子整了整衣衫道:“现在该轮到我们两人了。” 可宗宇道:“且慢。”回头看看玲玥,玲玥站起来道:“王子,这场比试还是要我来吧。” 波斯王子见玲玥排位在可宗宇之后,又是女流,有些生气道:“难道我不配和你比一场吗?” 可宗宇道:“正因为看得起驸马你,才由我三妹出战。” 波斯王子“哦”了一声,甚是惊讶。在座的观众都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谁知玲玥竟用波斯语道:“你看清楚了。”这句话似乎是对波斯王子的师父说的。最巅峰的易容术,不但要形像,声也得像,玲玥再跟赵敏学易容术时,不论是中原方言,还是外族语言,都深是精通。
一出手竟是一招圣火令武功。弄得对方手忙脚乱。更惊的是,玲玥的圣火令武功有胜波斯王子的,就像张无忌当年胜波斯明教十三宝树王一样胜得干脆利落。波斯王子的师父一惊,头脑中,闪现出无数念头,用波斯语道:“你为什么会我波斯的武功?” 玲玥道:“我让我哥哥出来,你会明白的更多一点。”同样是波斯语。
玲玥退出场外,对月然道:“哥哥,我已经可以确定,她是小昭姑姑,咱们十兄弟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就得看你的了。”月然道:“什么?这恐怕……” 玲玥道:“你不为你为我,难道你也希望你的兄弟成为阶下囚吗?难道你相信朱元璋?”月然想了想,道:“好,你要我怎么做?” 玲玥道:“与小昭姑姑比武,但都用师父退隐以前的武功。” 月然点头道:“这个容易。”
月然毕竟是张无忌的儿子,就因为当年月然咬敌人的一口,殷离就以为是真正的小张无忌为他拼命,由此可知,月然虽长的不跟张无忌完全一样,但只要一经提点,便会越看越像,小昭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望着月然走来的身影,小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的公子。故根本就是无心恋战。小昭趁打斗之际问道:“你和公子是什么关系?” 月然道:“小昭姑姑,你应该很清楚。” 小昭道:“你父亲他好吗?”月然道:“我只见过他一面。”忽听一声惊叫,两人立时停武,原来……
这比武场,竟成了小昭与月然的聊天室,但外表却在对打,在场之人只有可靳轩、可宗宇、玲玥知道真相。顾心芸更是焦急,不由得动用了他混乱的真气,也随之动了胎气。似乎要早产。
月然关心孩子,更关心顾心芸,再也管不了许多,用最快的速度,用轻功飞到顾心芸这边道:“芸妹、芸妹,你没事吧?”运气内功,助要住顾心芸运功。被冰儿拦住道:“大哥,你住手,她这病根就是内功,你帮他运功只会坏事。”月然心中一急,竟吐出一口鲜血。自从月然明教少主的身份公开后,冰儿对这位大哥、师弟兼主子感激大增,再加上杨逍等的再三叮嘱,他绝不想看到少主受一点伤,现今竟吐血,便急忙放下顾心芸,为月然诊脉,道:“坏了,大哥由于在身上有伤时,又服了毒药,毒素一时未清,现下急气攻心。”顾心芸虽然腹内剧痛,但毕竟月然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用颤抖的声音道:“四姐,大哥他没事吧!” 冰儿道:“放心吧!大哥现下急气攻心。只要不用内功就行。”
这时御医也都来了,为顾心芸诊脉。趁空,冰儿忙为月然服药,玲玥在冰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冰儿听了道:“不行,这样大哥的病会严重的。” 玲玥道:“只有这样做哥哥、十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才能一起离开皇宫。难道你希望张家的骨血留在皇宫?” 冰儿想了想也对。狠下心,决定依计行事。
御医医术虽精,但毕竟不不上冰儿,而且顾心芸的病是由内力引起的,普通人根本不能动他一下,否则被阴阳内力振开。波斯王子道:“是不是应该先将他抬到床上去?”御医们急忙动手,冰儿喊道:“慢着,你们动她只会害了她。” 波斯王子问道:“为什么?” 冰儿道:“王子也是学武之人应该知道,体内阴阳二力互相激撞,产生的内伤,是不能动的。” 波斯王子问道:“内伤?”一搭冰儿的脉搏,果然是内伤。波斯王子道:“你既然知道,就一定更化解,快帮帮她。”冰儿笑道:“可我为什么要救他?她是朱元璋的女儿,是你波斯的王子妃,他死了只会对我明教有利。我为什么要救他?” 波斯王子听后愣了一愣,不明白冰儿再说什么。最着急的却是月然,道:“四妹,你再说什么?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呀!” 冰儿笑道:“我只知道她是明教的敌人。少主,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给我一个救她的理由。” 月然不知所措,波斯王子在场,又怎能说出孩子是他的,一急,就吐出了一口血。曲洛繁道:“四姐,你在干什么?大哥的伤……” 玲玥当然不会让他说下去。月然转念一想道:“好,明教地字门门主听着,我以明教少主身份下令,快救芸妹。” 冰儿一狠下心肠,硬要月然将实情公诸于众,跪下道:“就敌人亲属,行同通敌背主是死罪,违抗少主之命亦是死罪。左右都是死,还管那么多干嘛?”月然连咳数声,血都染红了衣服。
朱元璋、可宗宇、可靳轩等知情人更急,又不能出言阻止,因为这只会欲盖弥彰,再者冰儿也不会听他们的。波斯王子似乎看出了冰儿与皇室有仇,为了顾心芸,一咬牙道:“公主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现在不必担心了吧,快救他。”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惊讶,惊孩子不是波斯王子的,惊他自己竟然会说出来。冰儿也是一惊,但仍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何证明。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救朱元璋的女儿。”
这时顾心芸的疼痛加剧,晕了过去。月然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道:“冰儿,我告诉你,芸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明教的少夫人,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张家的骨肉。你快救他。” 冰儿喜道:“是。”拿出一颗丹药给顾心芸吃了,随后替顾心芸把脉。波斯王子道:“看来你对公主用情很深。” 月然道:“她是我一生至爱,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他,包括我的生命。” 
突然,冰儿面如死灰,连连摇头。月然问道:“怎么了?” 冰儿道:“十妹体内阴阳二气,不但互相冲撞,而且,一个攻肺脉,一个攻心脉,更可怕的是,现在两股真气,直逼子宫,半个时辰后,恐怕就算十妹不死,孩子性命也不保。” 玲玥道:“那还不赶快治。” 冰儿道:“必须用内力牵制内力,且阳力必须比阴力强,现在能办到这件事的只有大哥和二哥。可大哥的伤,若再使内力,轻者会武功尽废,重者就会丧命。”月然道:“为了芸妹和孩子,死有何足惜。二弟,帮我。” 可宗宇道:“这……” 冰儿亦道:“这怎么可以?” 这回连玲玥也没有办法了。月然道:“算我求求你们了,再说你们以为芸妹死了我能活吗?” 玲玥道:“好,四妹、宇哥,就帮哥哥这一会吧。现在我终于懂了,为什么师父选择放弃江山,因为世上爱的价值才是最高的。”冰儿道:“好,就这样吧!”展俊扬道:“冰妹,你疯了吗?杨教主是怎么交待的?”冰儿道:“扬哥,不这样做大哥只会死,这样做了,才有一线生机。” 展俊扬已明白了,不再说话。可宗宇道:“好我帮你们。”月然感激地望着她道:“谢谢!”
可宗宇用纯阴之内力护心脉,月然一纯阳之内力护肺脉,两人还同时分出一半内力,阻止阴阳二气横行。冰儿用她中性的内力,使孩子尽快生下来。
刘伯温对朱元璋道:“皇上,现在要不要将他们抓起来?”朱元璋身旁的可靳轩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朱元璋道:“什么意思?” 可靳轩拿出把扇子道:“皇上,你看看这把扇子。”朱元璋打开见正反两面各有一首诗: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注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山居秋瞑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怨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流。
朱元璋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靳轩道:“皇上,这把扇子的扇骨虽为木质,但扇面是由金蚕丝制成,恐怕与若非倚天剑或屠龙刀,无利刃可断,世间也只有这么一把扇子。” 朱元璋道:“有什么关系吗?” 可靳轩道:而这把扇子本明教所有,赵敏送与张月然作为他的贴身兵器。而我却是在波斯王子那里发现的。” 朱元璋“噢”了一声,可靳轩续道:“那日您明我查公主情郎是谁,我在窗外偷听,听见公主在为驸马,讲这扇上诗文。” 朱元璋道:“诗文?此诗有什么含义?”可靳轩道:“皇上,这里面有这对情侣的名字。“‘随意春芳歇’中‘意’的心字底加上‘莲动下渔舟’的‘莲’子的草字头和‘动’字的云字旁正是‘心芸’是公主在江湖上的名字。‘沧海月明珠有泪’的‘月’字和只是‘当时已惘然’的‘然’字正是公主情郎的名字‘月然’。”皇上,波斯王子听完他们的故事后感动不已,想必他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所以他一定会维护张月然的。” 刘伯温对朱元璋道:“皇上,可太师家和他张家……” 朱元璋打断了他道:“我信,这扇子我也见过,他正放在公主的枕头下,我拿出看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恐怕不只波斯王子,他那个师父也有问题。” 可靳轩道:“是,刚才那场比武,她和张月然根本就是在聊天。” 朱元璋道:“有这种事?” 可靳轩道:“是,这很易做到。皇上,您可记得张无忌有个小丫头?” 朱元璋道:“小昭?对了,她为救张无忌做了波斯明教处女教主。怪不得我看她这么眼熟。小昭对张无忌忠心耿耿,恐怕要是杀了他们,波斯方面会有问题。” 
正在这时,只听“哇哇”的哭声,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冰儿将脐带,用剑割开,抱到月然面前道:“大哥,是个女孩。” 月然看了一眼孩子,一笑,心情一松,竟倒了下去。这时顾心芸早已醒了,见月然倒下,拉住他的手道:“月然哥哥,你怎么了?” 冰儿为他诊脉后,跪在他身旁,阵阵流泪,玲玥一惊,急忙探脉,道:“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再也不敢也不想说下去,但大家都已经明白了,顾心芸问道:“怎么会这样?”可宗宇道:“大哥为了救你和孩子,动用用不得的真气,就……”竟亦流下泪来。
顾心芸道:“月然哥哥,你不会寂寞的。”拾起一把剑,回剑自刎,霎那间,小昭飞身夺剑,道:“姑娘,这是何必呢?你死了孩子怎么办?”顾心芸道:“月然哥哥,都死了,我活着会有什么意思?孩子自会有人照顾。” 小昭道:“你是不会明白孤儿的痛苦的。” 小昭的父亲早死,虽有母亲但只是几年看他一次,是故有此感触。小昭叹了一口气道:“更何况张家的人是不会这么快死的。”随后望着屋顶。
众人顺她眼光看去,一女子从屋顶下来,正是赵敏,听她道:“小昭你还是那么聪明。” 小昭道:“想不到你这么沉的住气,你儿子要是死了怎么办?公子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办法吗?” 赵敏道:“你还不相信你们家公子的医术吗?”连一眼都不看朱元璋等人,走到月然身边道:“孩子,娘现在就给你喂药。”拿出一颗药丸,喂入月然嘴里,不到一盏茶时间,月然吐了口瘀血竟醒了过来,见赵敏在旁,道:“师娘,你怎么在这里?芸妹呢?”顾心芸抓住月然的手道:“月然哥哥,我在这里。”月然见顾心芸脸上有泪痕,道:“芸妹,你怎么哭了?”一句话,支撑不住有晕了过去。
赵敏道:“好了,月然已经没事了,小昭,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昭道:“放心吧!公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赵敏对冰儿道:“月然只要在十天之内不动用内力,就一定能恢复原状。刚才那颗丹药是什么,你知道吗?” 冰儿道:“是生生造化丹。” 赵敏点点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调理。” 冰儿道:“是。” 赵敏抱了抱自己的孙女,交给顾心芸,柔声道:“都是当妈妈的人了,不要轻言生死,当年我和无忌哥哥一念之差,让月然和玲玥过了十五年无父无母的生活,造成了今日难以挽回的局面。” 顾心芸歉然道:“对不起。” 赵敏道:“对不起,应该对孩子说。”转过头对玲玥道:“照顾你哥哥。”玲玥点点头。赵敏一笑,跃墙而去。赵敏每次总是来去匆匆。
小昭对波斯王子道:“王子,把他们带回行馆住好吗?”波斯王子道:“好,当然。我也正有此意。”小昭道:“来,各位这边请。”

这次赵敏在皇宫来去自如,视大内高手如无物,丝毫不给朱元璋、可靳轩面子,而他们碍于波斯人均不敢将赵敏、月然等如何。这口气算是憋大了。

第十七章 弃尊位携手共天涯

月然在波斯行馆养伤。第五日上,月然虽不能下床,但精神已大好,十兄弟在一起聊天,当然也少不了小昭师徒二人,剩下的就是整天在母亲怀里哭的小洛雨,洛雨——就是顾心芸和月然孩子的名字,是用月然两个红颜知己曲洛繁和水星宇的名字拼起来的。
曲洛繁问道:“四姐,张夫人给大哥吃的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灵?” 冰儿道:“这叫生生造化丹。是师父炼制的。此药不但可解百毒,调理内伤,而且有起死回生之效,还可以增加功力,我想大哥好了以后武功会更胜从前。” 波斯王子有些怀疑,道:“真有这么厉害?”小昭道:“应该是真的,当年蝶谷医仙的医术,无人能及,公子是他的嫡传弟子,制出这种药应该不是什么奇迹。月然就是个最佳证明。” 江杰道:“这种药的配方一定很难找,也一定很难炼。”冰儿道:“配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配方,也不是轻易可以炼成的,所以世上只有两颗。”
波斯王子道:“想不到我不信的东西这两天全见到了。” 曲洛繁好奇心起问道:“是什么呀?” 波斯王子道:“一个就是能起死回生的药。一个就是生死相随的爱情,我一直当它是神话里的东西。” 小昭道:“你不信的东西不证明它不存在。也许这是张家人特有的,张家人可以为了他们所爱的人去死,所以几乎每一个爱上张家人的人,都可以为了他们牺牲性命,甚至是自己一生的幸福。”想到自己不免有些神伤,但众人都无从劝慰。顾心芸、曲洛繁、水星宇望望月然,可宗宇望望玲玥,都生出同样的感觉。
可宗宇问道:“驸马……噢,不,还是叫王子好点。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波斯王子道:“第一,我根本就没碰真正的和孝公主;第二,公主已经全都跟我说了。”众人望着顾心芸,顾心芸点点头。可宗宇又问道:“你根本就没碰真正的和孝公主,可和孝公主却是自尽身亡,且守宫砂没了。” 波斯王子道:“守宫砂?”水星宇撩开手臂上的衣服,亮出守宫砂道:“就是这个。他在失身前是不会掉的。” 波斯王子道:“我没有看见。” 可宗宇一拍脑门道:“我怎么给忘了,和孝公主出身农家没有守宫砂。” 
那日晚宴后他带我来到了她的寝宫,跟我说她从前也是个快乐的女孩,但找到自己这个当皇帝的父亲后,就不快乐了,在她原来生活的地方虽然血亲,但到处都是亲情,不会有人把她当礼物送给别人。”曲洛繁道:“也许政治婚姻就是这么可怕。”玲玥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不语。波斯王子道:“还有间更难以理解的事情,她说去年他家乡发洪水,有好多乡民到京城来找她,她就把他们安置在一座宅院里,岂知不到十日,那间屋子就被火烧了,里面的人全死了,她很伤心,去看时却发现了一块大内侍卫的腰牌。”曲洛繁道:“真是朱元璋做的?” 冰儿道:“那个叛徒什么做不出来!” 波斯王子道:“他没去问皇上,因为她知道问也没用。她说,她已经不想活了,因为它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也不想再见到这和人面兽心的父亲,求我杀了她。”江杰道:“你就动手了?” 波斯王子道:“没有。我下不去这个手。但我看得出来他不只为这个,所以我也没有阻止。” 水星宇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可宗宇道:“后来,他就让你假称强奸了她,再自杀。” 波斯王子道:“是。后来他死了,这是他最后一个心愿,我自然要为他了却。后来公主来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鬼魂。” 
月然道:“你为什么没有说穿?” 顾心芸道:“他在去武当山之后问过我。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就都跟他说了。” 玲玥道:“我就知道小昭姑姑的徒弟不是坏人。” 波斯王子道:“你们下一步怎么办?” 玲玥道:“等哥哥好了以后立刻离开,京城不是我们这些人待的地方。”说着不禁望了望可宗宇,可宗宇脸一红,一拍水星宇道:“我们也跟你们一起走。”众人相笑莞尔。
可宗宇见玲玥有些悲伤,问道:“玲玥,你今天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玲玥道:“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选择是对的。我决定放弃。” 可宗宇道:“放弃什么?” 玲玥道:“放弃父亲让给朱元璋的王位。我和师娘这几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联络群豪,打击朱元璋。但我现在知道,是我们错了,是哥哥和父亲选对了。朱元璋是个好皇帝。” 可宗宇道:“他是个好皇帝?” 玲玥道:“是他具有治国能力,也有当皇帝应有的恨劲。可师父没有,他太宽容了。”展俊扬道:“但你父亲永远是最得民心的那一个。” 玲玥摇摇头道:“绝对的权力只有绝对之腐化,一个穿金代银而没有内涵的小姐你也不喜欢是吗?宇哥,你愿意为我放弃你现在的这一切吗?”可宗宇道:“名利富贵只如过眼云烟,我愿意。”玲玥道:“等哥哥病好了,我们就学师父去隐居。” 可宗宇道:“真的有这么顺利吗?” 玲玥道:“事在人为,担心有什么用呢?” 月然道:“对,放弃这一切,固守这份爱!”顾心芸对小昭道:“小昭姑姑,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第二天,月然被无外一阵喧闹声吵醒,道:“发生什么事了?” 玲玥进来道:“哥哥,不好了,嫂子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月然已和顾心芸结婚,所以众人都改口叫嫂子。月然问道:“小昭姑姑,昨天他说什么了?” 小昭道:“他昨天来问我,我为什么要离开公子,我跟他说因为我离开他,可以救他,他可以过得更好。他就一句话不说,回房了。” 玲玥道:“嫂子一定是认为她是朱元璋的女儿,配不上你,还会害了你。看来他善解人意,却看不清你的意思。” 月然摇头道:“他明白,但他却强迫自己不明白。”这回连玲玥都不明白,月然道:“他知道我不是他一个人的,在他看来,我是张无忌的儿子,可能一出生,就意味着我是明教的,是天下的,而不是她一个人的,他不能让我像师父那样任性,这也许都是他义父教他的。这点也是我一直不想认自己父亲的最主要原因。” 玲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先找到他。可哥哥的伤。”回头望望冰儿,冰儿摇摇头示意月然现在还不能动。这时反是月然最冷静,道:“不要紧,伤好了再说吧!”众人都惊讶得看着他。月然道:“只要我下定决心,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能找到他,又何必忙在这一时呢?若伤不好就上路,死在路上,不就永远也找不到芸妹了吗?” 曲洛繁道:“大哥,你就不怕嫂子他寻短见?” 月然叹道:“芸妹要是想死,现在早就死了。找也没用。” 波斯王子道:“对,公主是不会死的,他说过,他要为他姐姐报仇,一个带着仇恨的人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殷融阳一惊道:“他会不会去找朱元璋了?” 玲玥道:“不,不会,他还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其实连玲玥自己都知道这只是句安慰自己的话,可宗宇道:“还是我到宫里看看吧!” 玲玥道:“也好,小心点,你现在已不比以前。” 可宗宇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也许根本许会有人知道我去过。”
五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月然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直没有顾心芸的消息,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在兄妹九人看来顾心芸还没有死。
临走之日,可宗宇、水星宇密进太师府,与可靳轩话别。玲玥找了九人易容成他们的样子,留在行馆。至于什么时候变回来就有小昭决定了,那时兄妹九人恐怕已经离开朱元璋的势力范围了(朱元璋虽是皇上,但武林之事自古朝廷都是管不了的)。
虽然明教和丐帮门徒众多,消息灵通,但中原幅员辽阔,要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不觉间已过了半年。小洛雨虽然没有母亲照顾,但身边却有四个阿姨,倒也没缺什么。初时因为没有母奶,众人便抓了只体型较小的豹子,喂洛雨,未免太惹人注意,就将豹子四肢绑上,把嘴堵上放在马车里。小洛雨被豹奶喂得白白胖胖的,最近已可喝粥了。
这天众人来到江宁,找了个客栈住下,当时正值午饭时间,客栈里已坐满了人。
听邻桌的客人道:“你听说了吗?今天漪云姑娘要买身。”另一人道:“怎么没听说。他现在可是当红的姑娘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会震惊全城了。听说她卖艺不卖身,半年来甚至每人见过他的脸。听说李元外想碰他,围着天意院转了十圈,八个人一起抓都没碰到他衣角一下。”起先的那人道:“可不是嘛。可怎么今天突然要卖身?” 另一人道:“还不是老鸨逼的。真可怜,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曲洛繁听了道:“这女子也真可怜。咱们还是救救他吧!” 殷融阳道:“你不是想那钱去买他吧!” 水星宇道:“拿钱干吗?直接闯天意院,把他抢出来不就成了吗?” 月然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曲洛繁道:“大哥,跟你出来,你总是这就话,真没劲,这回不听你的,你不去我和九妹去。是不是九妹?” 水星宇道:“三姐和四姐要不要去?”冰儿道:“反正也没有事做。既然是救女同胞也算是好事一桩,我奉陪。” 玲玥道:“这件事还是先弄清楚人家底细的好。哥哥,你说是吗?” 月然道:“玲玥你不是也想陪她们去吧!” 玲玥道:“半年没参与武林中事了,都快想不起来我是武林中人了,偶尔一次过过瘾也无妨。” 月然道:“可……” 可宗宇没等月然说完,拉住他手道:“让他们去吧!又不是什么坏事。” 月然无奈,对展俊扬道:“六弟,这里应该也是厚土旗的地界吧。” 展俊扬道:“是。” 月然道:“把这里的香主请来。” 展俊扬又应了一声,去传令。
不一时,这位香主便来了。展俊扬道:“禀少主,这位是本旗江宁香主任景亭。” 月然点点头道:“任香主请随我来。”众人来到房内,任景亭向月然等掌上行参拜之礼。玲玥有些不耐烦,道:“行了不用拜了。起来,跟我说说,那个天意院的漪云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任景亭道:“说来次女子也挺可怜的。四个月前,来到本城,被人用迷药迷昏,卖到了天意院。” 曲洛繁道:“他不是会轻功吗?为什么不逃。” 任景亭道:“有人也问过她,他说:‘世间之大,对于我已没有什么分别。更何况在这里更容易让我忘记我夫君。’” 水星宇眼中冷光一闪,涌起一丝怜意,道:“原来是嫁错了一个薄幸郎。” 任景亭道:“不是,他说他的夫君很好,只是自己配不起他。”听到这里,月然身子一震想起了顾心芸,心道:“说不定她是芸妹,就算不是我也要把它就出来,他太像芸妹了。”玲玥向任景亭问好了时间,地点,地形,就让他退下。
待任景亭走后,月然道:“丐帮和武当对烟花之地很是忌讳,今天的事,七弟和五弟就不要去了。” 殷融阳和江杰点点头。月然道:“九妹你也留下吧。雨儿还要你照顾。”水星宇也无奈的点点头。
晚上,玲玥、冰儿、曲洛繁换好男装,六人来到天意院。这里宾客云集,都想一睹漪云姑娘芳蓉,有人更是身携巨款,准备一亲芳泽。六人均是初入这烟花之地,甚是不惯,又因玲玥、冰儿、曲洛繁三人女扮男装,清雅秀丽,而可宗宇、月然、展俊扬均是世间难见的美男子,妓女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六人真后悔为什么没有易容的丑一点。
六人只能低下头视而不见,幸好不时有“大人物”来到这里,姑娘们不及招待他们。不一时任景亭突然赶来,禀道:“少主、小姐、掌旗使,教主,传令让您们赶快回光明顶。” 月然一惊道:“明教有难?” 任景亭道:“不是,教主好像有要事找少主相商。属下请少主不要耽搁,听说教主患了重病。” 月然道:“好,我们明天就启程。”
这时忽听一阵喧哗,漪云姑娘出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漪云在此谢各位捧场。”别人还一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月然却已经确定,这个声音正是张洛雨的母亲,月然朝思暮想的芸妹,玲玥等见到,亦是一愣。齐向月然望去道:“也许样貌可以易容冒充,但声音是冒充不来的。” 玲玥道:“嫂子是不会跟我们走的。而且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只有让他会客栈和他慢慢谈。” 展俊扬道:“大哥,是不是现在动手?” 可宗宇道:“嫂子武功不弱,恐怕让他回去,又不让他知道是谁这很难。不如将她买回去。” 曲洛繁道:“人倒可以他任香主去,但哪里来的钱呀?” 玲玥笑道:“那就得看咱仨的了。” 曲洛繁奇道:“我们那里有呀!”可宗宇道:“没有不会偷吗?凭你们三人还怕偷不到,把他们都偷空了,不就行了?” 玲玥笑道:“可不能偷空了,人家会怀疑我们的。每个富翁偷一半,竞投的时候就比他们多十俩。”曲洛繁、冰儿亦觉有趣,欣然同意。玲玥对任景亭道:“这竞投的事就交给你了,多了的就当是你的奖金了。”还没等任景亭答应,曲洛繁就拉着玲玥去了。任景亭望着展俊扬,展俊扬道:“告诉你也无妨,漪云姑娘是本教的少主夫人,你看着办吧!” 任景亭下了一跳,道:“属下,一定办好。” 可宗宇对月然道:“大哥,让嫂子看见就不好了。我们回去等。” 月然望了顾心芸一眼,点点头。起身会客栈。
月然等回客栈,将事情说了。不久,曲洛繁、冰儿也回来了,道:“万事顺利,只等嫂子画好装,接她来。三姐担心中间有变故,还在那里守着。”殷融阳道:“嫂子,没发现你们吧。” 冰儿道:“放心。有三姐在会有什么乱子。”
虽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但月然却觉得像一天那样长。顾心芸刚踏进房门便看见了月然,不由得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展俊扬手一挥,任景亭退了下去。顾心芸心知走也没用,但还是转身下楼。岂知玲玥早在楼下,道:“嫂子,我们找的你好苦。” 顾心芸硬下心肠道:“对不起,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月然道:“芸妹,你真的如此狠心,你不为我,你也为雨儿,你想他没有母亲吗?”顾心芸难以抑制自己渴望看到女儿的心情,望了一眼张洛雨,随后毅然道:“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月然道:“芸妹,你为何有如此作贱自己?” 顾心芸仍是那句“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月然道:“好,既然你如此做。我也去卖身,永远陪在你身边。冰儿拿纸笔来。” 顾心芸本不信,谁知月然当真写下了,展俊扬本想阻止但可宗宇拉住了他。顾心芸也算是明教的人,它不可能让少主写下这样的契约,不管是真的是假的,这都是一种对明教的污辱,顾心芸又如何能让自己的丈夫为自己受辱。顾心芸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抓住月然的手道:“月然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怎能作贱自己,你是明教的少主呀!”月然道:“明教的少主算什么?你是名正言顺的公主,都可以如此做,我为什么不能?” 顾心芸道:“要不是当年张教主退位,你一是当朝太子了。还有你写了这个,雨儿怎么办!” 月然道:“他母亲已经不爱她了,不要她了,我要他干吗?” 顾心芸扑入月然怀里道:“不,我爱她。” 月然问道:“那我呢?你为什么离开我们?” 顾心芸道:“爱,正因为爱你,才要离开你。” 月然道:“你应该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了。更别提事业了。” 顾心芸道:“是我错了,我现再明白了。”这时,其他的人,已经识趣的离开了这个只属于月然和顾心芸小天地。
第二天早上,冰儿等发现可宗宇和玲玥不见了,月然和顾心芸也迟迟不出来,进屋一看,四人早已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各位弟妹:
    杨爷爷找我会光明顶,定时为了教主之位,师父曾有严训,我不可干涉明教政务,并且我自知没能力领导明教,教主之位实不敢从。希望明教能找到一位更好的教主。
我们四人只想,避隐世外,过些寻常生活,众位也就不必找我们了。
所谓聚是缘散是分,聚聚散散是缘分,咱们就有缘再聚吧。
                                                      兄:月然
    六人看完信后,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水星宇首先回过神来道:“我们一定能在相聚。” 曲洛繁问道:“为什么?” 水星宇道:“因为它是张无忌的儿子,毕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结。” 曲洛繁问道:“什么时候?” 水星宇道:“武林大祸临头的时候,皇上对明教、张教主下手的时候。” 

此后,江杰等用各种方式找寻月然等五人下落,但却无丝毫音讯,毕竟玲玥是个易容高手。

第十八章 天下定兄妹喜重逢

十年后,大明根基日益稳固,然而这十年间也发生了许多不幸的事情,朱元璋竟大杀功臣炮轰庆功楼,帮他打江山之人,已经所剩无几;元朝残部安居大漠,犯境已是有心无力,派来使臣求和,使臣却在去京师的路上被一群莫名的人攻击。
那名使臣在士兵的掩护下逃了出来,逃进了华山的后山,华山派的人很少来后山,不然张无忌和可宗宇也不会能瞒着华山派的人,在这里呆这么久。使臣身受多处剪伤,需要找一处农家休养,行了半日才见到一农舍,有两个小女孩正在屋前玩耍,那名使臣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来,还没进院子就跌到,晕了过去。
两个小孩子均看起来不过十岁,小点的那个也就只有五六岁的光景。两小见他倒在门口,初时还怕的退了一步,随后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大一点的女孩摇了摇使臣叫道:“老爷爷,你怎么了?兰儿你快来看看。” 兰儿检查了一下伤口道:“没事,只是受了点箭伤。表姐,把她抬进去吧!”两小用尽了力气才将他踏进屋里。兰儿为他抱扎伤口。
一炷香时间,使臣醒了,兰儿兴奋地向表姐招手,道:“表姐,表姐。快来他醒了。” 使臣道:“我的包袱呢?”那个表姐拿来包袱道:“是这个吗?”放在使臣手里。使臣点点头,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有大人吗?” 兰儿有些生气地答道:“这里是华山,我叫兰儿,这是我表姐雨儿。大人们下山去了,明天才能回来。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办吗?” 使臣一笑,想不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竟这样学大人说话,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道:“噢,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知道去城里怎么走吗?” 雨儿道:“您要去城里吗?那要走半天的。您的身体恐怕不行的。” 兰儿道:“对,城里竟是坏人,您养好伤再走吧!” 使臣道:“不行,我得赶去。” 雨儿道:“我爹娘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一天也不能等吗?” 使臣摇摇头。兰儿听了表姐这话,道:“好我今天就带你去,才不要等他们回来呢?我们就不行了吗?” 雨儿道:“不是不行,但老爷爷的伤……” 兰儿道:“放心,一点小伤还难不到我。”指着门口的驴道:“用他陀爷爷去不就行了。” 雨儿道:“好吧!不过说好了,只是送人,你可不要去云飞酒楼闹事呀!我今天没闲情配你挨骂。” 兰儿笑着点点头。
两小用尽力气,将使臣弄到驴背上,向山下行去。使臣问道:“你们不怕我是坏人吗?或者救我惹上什么麻烦吗?” 兰儿道:“你受了伤,而且是重伤,这是骗不到我的。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坏人要抓我们不会将自己打成重伤的。” 雨儿道:“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爹爹说:‘就算是坏人,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使臣见他们天真无邪,甚是喜爱。
大约用了四个时辰便到了城门外。雨儿道:“老爷爷,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兰儿道:“我们不进城吗?” 雨儿道:“我怕你又去惹事。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兰儿吐了吐舌头,使臣问道:“你们知道县衙在那里吗?” 雨儿道:“从这里直着往前走就是了。”使臣下了毛驴,解下包裹时一把匕首掉了下来,兰儿捡起来欣赏了一番,才还给使臣,使臣笑道:“你若喜欢就拿去玩吧!不过这把匕首很快,小心滑着手。” 兰儿望着雨儿,这种事情她总得听表姐的,雨儿道:“这怎么可以?这把匕首这么贵重。” 使臣摸摸两小的头道:“这就算你们给我带路的报酬吧!” 使臣还没等雨儿回答就远去了。兰儿就喜滋滋的收下匕首。
两姐妹走到华山派门前时,见多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去问。回到家已是天黑。他们的父母回家已然是第二天黎明,兰儿也把匕首拿给母亲看,道:“娘,你看这把匕首多漂亮。”兰儿母接过匕首,细看之下,匕首上竟写有“蒙古”两字,一惊问道:“雨儿,这把匕首哪里来的?” 雨儿将事情说了。兰儿母听完问道:“那人穿的衣服是不是跟我们不他一样?” 雨儿答道:“恩,好像是。”
母对雨儿的父亲道:“哥,看来这人就是蒙古派来的使者。” 雨儿的父亲问雨儿道:“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雨儿道:“他问了去县衙的路。” 雨儿的父亲道:“坏了,他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雨儿的母亲道:“县官一定会送他去京城的,怎么是自投罗网。” 兰儿的父亲道:“这里山高皇帝远,区区一个县官怎管得了明教。” 兰儿母道:“不只这么简单,你有所不知,明教为了控制武林,离每个门派最近的城镇的县官都是明教的人。” 雨儿的母亲道:“那我们去将人劫出来。” 雨儿的父亲道:“他现在一定在明教分舵,我们怎知分舵在哪里?” 兰儿母道:“云飞酒楼。” 雨儿的父亲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兰儿的父亲道:“这都得谢谢兰儿了。他去那里捣乱,说那里有地牢是黑店,我就去查过了。应该没错。” 兰儿道:“你们在说什么?去云飞客栈吗?我带路,后面有个地方可以进去只有我知道。” 兰儿母笑道:“不用了,你不是一直想让那家酒的老板,给你跪下磕头吗?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兰儿奇道:“真的有办法吗?” 兰儿母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自然有办法,因为他就是明教的少小姐,稳坐少年武林第三把交椅的玲玥姑娘,另外几人自然就是可宗宇、月然、顾心芸、张洛雨和可宗宇玲玥的女儿可兰儿。
到了云飞酒楼的正门口,玲玥正要进去,可兰儿拉住他道:“娘,不能从这里进,会被赶出来的,后面有地方。跟我来。” 玲玥道:“放心吧没事。到时候你要那个老板怎样就能怎样。” 月然道:“你不是想说穿身份吧!” 玲玥道:“打正旗号有何不可。再说你不能将蒙古派来的使者送回京城吧,你这次救了他,一路上,谁保护他,只有你用少主之名下令,应该就没问题了。” 月然想了想道:“好,可他们怎么认得我们呢?” 可宗宇笑道:“大哥放心。我已查清楚了,这次袭击使臣部队就是弟妹们布置的。” 月然道:“那就进去吧,我也挺想他们的。”

进道店里,兰儿随来这个酒楼捣乱多次,但这样正正式式的进来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怯意。伙计见是兰儿,正要往外哄人,玲玥笑了笑,打出一定银子,伙计立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道:“几位要打尖还是住店?” 玲玥道:“当然是打尖,我们是拜菩萨的。”这话一出全店伙计不禁一振,那名伙计道:“拜菩萨好啊,不知是那位。”

“自然是火神。”

“客官笑话了,哪有这位菩萨?”

“有没有全在于心。”

 正是明教切口。听了这话,掌柜过来了,道:“几位里面请。”六人随他到内厅。掌柜道:“请恕在下多疑,问一句几位是那一旗下?” 玲玥笑道:“今天,店里有贵客是应该小心点。”向顾心芸打了个眼色,顾心芸会意:因为玲玥和月然的身份过高,说出来会不好,道:“麻烦香主跟里面那位贵客说一声:‘厚土旗下长安分舵顾心芸求见,有要事相告。’”顾心芸的身世,以及乃是明教少夫人之事,明教知情者本不多,又因此事有关明教军心,守得极严,所以这掌柜仍然不知。
掌柜进入内室,果然冰儿等都在。掌柜向展俊扬禀道:“外面有个名叫顾心芸的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展俊扬一惊道:“叫什么?” 掌柜有些意外重复了一遍:“顾心芸。” 曲洛繁兴奋到跳了起来道:“嫂子,那大哥一定也来了。” 冰儿亦兴奋地问道:“有几人?”掌柜有些莫名其妙,答道:“六人,两男两女,还有两个小女孩。” 水星宇道:“我就说过我们会再相见的,看来雨儿也来了我想死他了。”这时内室里七人,冰儿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唯有掌柜不知何事。殷融阳道:“我去接他们。” 展俊扬道:“大家一起去!”六人齐声应和。
众人出来,又是一惊,因为玲玥他们并没有摘下面具,但众人只是微微一怔,便明白这只是易容术。展俊扬等未及说话,掌柜道:“这是本教的副教主还不拜见。”这回轮到玲玥等微微一振,玲玥笑道:“升得这么快。都当上副教主了。”说着,将面具摘了下来。可宗宇、月然、顾心芸也都摘了下来。众人都是大惊,最惊的却是兰儿、雨儿,他们日夜面对着自己父母,却不知道,他们会有另外一副面孔。
水星宇首先回过神来,道:“大哥,你们也真狠心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 展俊扬走上前去,突然跪地道:“属下拜见教主。教主无恙归来,实是本教之幸。” 月然一愣,急忙扶起道:“不是说过叫我大哥就行了吗?” 玲玥道:“不对,你刚才叫哥哥什么?” 月然一时还没有注意“教主”和“少主”的一字之差。展俊扬道:“杨教主说他从张家手里接过教主之位就要还与张家手里,所以将教主之位传给大哥,但你又不肯回来,我受杨教主恩典,和各位掌上看得起,让我代理教务。” 月然道:“杨爷爷也真是的。其实你当教主也挺好嘛!” 展俊扬惶恐道:“属下不敢。” 玲玥道:“好了不谈这些事了。我们兄弟十人也该好好聚聚了。” 
这时众兄弟都围了上来,那名掌柜也过来了,跪下道:“属下对教主多有冒犯,请教主恕罪。” 月然扶起道:“我不想当教主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看别人跪来跪去的。快起来。” 玲玥笑道:“这个罪不轻,一定要处罚,处罚就是这几天你要陪着我的兰儿和雨儿。至于干什么就有两个小的决定了。” 可兰儿和张洛雨“噗哧”笑了出来。曲洛繁摸了摸两姐妹的头道:“一转眼雨儿都这么大了。已不是我们用豹奶,喂的那个小婴儿了。” 顾心芸道:“还不快叫人。”自小到大,可宗宇、月然基本不管两个孩子的事,玲玥却整天带着他们玩,做错了事,当坏人的都是顾心芸,所以两个小孩最怕她。挨着个的叫三姑姑,四叔叔的,要不是两姐妹聪明,只怕都要弄混。到了水星宇,两小同时交了声“九姑姑”,一遇水星宇的眼光,不由得退了一步,玲玥怒道:“九妹,看他们不用这种眼光吧!”水星宇道:“对不起,我一时改不过来。”对兰儿道:“雨儿叫九姑姑,你得把九字去了。” 兰儿奇道:“为什么?” 水星宇望着可宗宇道:“因为我是你爹的亲妹妹。对吧!” 可宗宇一笑道:“当然了。爹爹好吗?”
水星宇等一听可靳轩立时变色,可宗宇急道:“爹爹,没出事吧。”水星宇道:“爹爹没事。但……”这时展俊扬竟又跪下了。月然一惊道:“我不是说过不用再跪了吗?快起来。” 展俊扬道:“属下保密不周以至犯下大错请教主赐罪。”月然道:“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展俊扬道:“属下不敢起身。张教主在华山的事让朝廷知道了。可靳轩正在赶来的路上。” 可宗宇道:“不行我马上去截住父亲。” 水星宇道:“没用的,我已跟父亲说过很多次都被他骂了回来。” 江杰道:“这也是我们放下所有的事赶来的主要目的。”要知当时江杰已成为丐帮帮主,殷融阳已是武当掌门,曲洛繁已当上峨嵋代掌门,均是事务繁忙。竟一起赶来定不是为了一个蒙古使者。
月然扶起道:“六弟这不关你的事,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现在就算杀了你,也没用呀,你起来吧。” 玲玥道:“哥哥说得对,这事与你无关。可靳轩什么时候会到?” 水星宇道:“爹爹,比我晚出来十天,又是大队人马,不会日夜兼程,所以应该还有半月。” 水星宇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通知师父,师娘,让他们有防范。” 月然道:“好我现在就去。” 玲玥道:“不急,你现在还有这里事要处理,半月的时间够师娘准备的了。”转头问展俊扬道:“蒙古使者是不是在这里?” 展俊扬道:“是,要不要把他带出来?” 月然道:“不用了,我带回亲自去接他。” 曲洛繁道:“说起来,也是我们运气好,他都逃到华山山里了,我们碍于华山派不敢搜山,他却去官府自投罗网。” 水星宇对曲洛繁连打眼色让她住口,但曲洛繁并未看见。张洛雨和可兰儿歉然道:“是我们不好,让老爷爷受苦。” 顾心芸安慰道:“雨儿、兰儿,不关你们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曲洛繁这才想起月然他们是主和的。
展俊扬道:“教主要放了他?” 月然道:“有何不可?”展俊扬道:“要知要是朱元璋与蒙古达成协议,我们的大计就……”月然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老百姓,他们只希望或平静的日子,不希望有战争呀!” 展俊扬道:“可……” 月然道:“不必说了,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师父的决定。我要去见见蒙古的使臣。”
冰儿道:“大哥,这里不会有人允许你一意孤行的。没人会带你去。” 可兰儿道:“我带舅舅去吧!” 冰儿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可兰儿道:“因为我和表姐都被这里的老板关进去过。” 冰儿瞪了一眼这里的香主。
顾心芸道:“各位姐姐、哥哥,希望你们能谅解月然哥哥。他们父子俩人,在别的事上会让步,但这件事不可能。这是他们唯一认定的事。我也不明白。” 殷融阳道:“不为名利所动,这正是他们张家为人所敬仰的地方。” 展俊扬、冰儿同时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十年前就知道,谁也不能改变。他这个心意。
众人进了地牢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人,竟是张代月。月然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展俊扬道:“就是他将张教主在华山的消息,告诉朱元璋的。” 月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代月道:“很简单,因为我恨你,你把我从天堂,拉到了地狱。你现在要把我怎么样?” 月然道:“唉,看来是我歉了你的。”刚要说放了他,玲玥已猜出他心意道:“哥哥,此人的罪牵扯到师父师娘,还是由他们发落的好。” 月然只好点点头。
 楼主| 发表于 2007-2-11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可张仇决意一死战

一进地牢张洛雨、可兰儿两人就直奔蒙古使者所在的地方,道:“老爷爷,我来救你了。” 月然走过来,下令开锁,对蒙古使者道:“老先生受惊了,我派人送你去京师的。” 蒙古使者道:“你们又有什么诡计?” 月然道:“信不信由你。雨儿、兰儿扶老先生去休息。” 蒙古使者问道:“你是明教的人?” 月然道:“这您就不必管了。”
十兄妹正准备上华山。可兰儿跑进来道:“爹爹,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赵敏的?” 可宗宇望了月然一眼道:“你怎么问起他了?” 张洛雨道:“是,老爷爷问的。他说那个赵敏是明教教主的夫人,我曾听见您们提起过明教,我就来问问。” 玲玥道: “他为什么要问他?” 张洛雨道:“他说他是赵敏的哥哥。” 月然一惊道:“师娘的哥哥。” 冰儿道:“王保保?” 展俊扬道:“此事,恐怕有蹊跷。” 玲玥道:“要证实很简单,让他见见师母不就行了?” 殷融阳道:“好那我们就一齐上华山。” 展俊扬道:“这不好吧!” 月然道:“他就一个人,应该没事的。” 江杰道:“万一是朱元璋的内应怎么办?” 可宗宇道:“很简单,杀了他,我来动这个手。”
十兄妹来到王保保房间,月然道:“您真的是师……张夫人的哥哥?” 王保保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月然讶道:“他有张教主保护怎么会死呢?” 王保保道:“我在蒙古也略知道了朱元璋和明教的事,我想朱元璋是不会轻易放过张无忌的,我妹妹跟着她自然有危险。我这次来,也是顺便探探她的消息。” 月然道:“您如果真的想见张夫人倒是可以,不过得容我们冒犯一下。” 王保保道:“你要怎样?”玲玥道:“点了你的周身穴道,蒙上眼睛。” 王保保道:“好,没问题。”
就这样十兄妹,带上王保保从后山密林上华山,月然等在华山住了十年,已不再像初来华山那般不熟悉地形。张代月则由明教分舵的人看着。 
众人先到月然的茅舍休息。水星宇道:“我们是不是不上去比较好?” 月然奇道:“有何不可?” 玲玥知道他们虽得张家人信任,但毕竟是外人,更何况还是敌人的儿女,要避嫌道:“那里是师父师娘修炼武功之地,这么多人上去恐怕不好。不如就由我和哥哥,上去将师娘请下来。师父则不宜惊扰,可靳轩的事情,有师娘一个人就够了。”
次日,月然两人上思过崖,耿齐宇、杨姐姐立时截住道:“什么人?” 月然道:“耿叔叔,杨阿姨是我,月然呀!师父师娘好吗?” 月然等虽居华山但一直没有上思过崖,耿齐宇与他只见过一面,又是十几年前的事,隔了半天才认出来,道:“这几年,没有你们的音讯,你爹娘可担心死了,你还不肯原谅他们吗?” 月然叹道:“这件事一会再说吧!师娘呢?” 耿齐宇道:“他正和你三娘聊天。”这回连玲玥都是一惊,道:“什么三娘?” 耿齐宇道:“是个叫小昭的。” 玲玥道:“小昭姑姑回来了太好了,我们有多了一分把握。” 耿齐宇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然道:“师父行踪已泄,可靳轩要大举攻山。” 耿齐宇道:“那如何是好。快找张夫人商量吧。”快步领路而去。
赵敏正在与小昭密话,见月然、玲玥来了,均是十分高兴。赵敏这个做母亲的更是反复打量两个聚少离多的儿女,道:“你们这十年都跑哪里去了?我都快担心死了。我的小孙女好吗?我的儿媳妇和姑爷怎么没来?” 月然道:“师娘,其实我们这十年一直都在华山,二弟、芸妹还有雨儿、兰儿都在山下等您。” 玲玥补充道:“雨儿是您的孙女,至于兰儿……”赵敏道:“想不到连外孙女也有了。太好了。”弄得玲玥霎时间脸上泛起了红晕。小昭道:“说起来也有趣,你们俩个,不认爹娘,却让自己的孩子叫爷爷、奶奶。” 此话到提醒了赵敏,立即反应过来,两人上山不会是为了探母,道:“出什么事了?” 玲玥反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出关?” 耿齐宇道:“应该还有半月。我师父和张真人为张教主运功,半月内阴阳熔体功就能大功告成了。”月然愕然道:“最后一关迈过去了?” 小昭奇道:“什么最后一关? ”玲玥颓然道:“没有。” 月然急道:“那师娘怎么可以让她练。” 玲玥道:“它能看到你为他着急,他一定很高兴。” 玲玥道:“还是先将抵御可靳轩的方法找好。小昭姑姑在这里,应该可以不让师父出手。”向小昭问道:“小昭姑姑,你能在这里待上半月吗?” 小昭道:“可以待上一辈子,波斯那个小昭已经死了。” 赵敏见月然、玲玥愕然解释道:“小昭装死,逃了出来,波斯明教的人都以为他死了。”随即问道:“什么可靳轩?” 月然颓然道:“到山下再说吧!具体情况,您还是听六弟禀告可能会更清楚。” 赵敏见月然脸色知道事情不妙,道:“耿兄、小昭,你为无忌哥哥守关,他这里必须有人。我跟月然你们下去。”
三人下得,思过崖来到茅舍,途中玲玥已经将事情简述,当人少不了,赵敏哥哥王保保来找他的事。茅屋内,众人行礼后,展俊扬、水星宇说出了现在朱元璋和明教两方面的情况。赵敏心中已有计较,正要说出计划。顾心芸拉住张洛雨和可兰儿的手向可宗宇和水星宇道:“二哥,九姐。我们把兰儿、雨儿带出去玩吧!”众人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们是与朱元璋方面有直接关系的人,可宗宇和水星宇两人欣然应诺。赵敏拦住道:“心芸,你是我的儿媳妇、宗宇是我的女婿,水星宇自然也就不是外人。这件事还需要你们三人帮忙。”向张洛雨、可兰儿道:“雨儿、兰儿去看看那个老爷爷好吗?” 张洛雨、可兰儿向父母望去,赵敏虽是奶奶,但毕竟只认识了一天,未免有点生疏,待月然、玲玥点头后才肯离去。
赵敏道:“这次为了保证无忌哥哥的安全,到别的地方避一避是最好,但为了华山派不受牵连,无忌哥哥必然不肯,此意只好作罢。江帮主,还有件事需要请你办。” 江杰道:“夫人有吩咐我江杰自当从命。” 赵敏道:“好,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并不想作特别的布置,因为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以可靳轩的武功,什么布置都是多余的。自古华山一条路,山下的兵很难上山,只要我们过了可靳轩这关,再将食物补充足够,思过崖上又有清水,足够我们过个一两个月,那时我们的伤早就好了,以咱们的武功,要想避过几千兵,却是小菜一碟。因此我们必须只在山上留,足够对付可靳轩的人。而华山派的人就是最大的阻碍。所以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华山的人,离开这险地。” 江杰道:“夫人是想我,去跟华山的人说?” 赵敏道:“是,你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丐帮与华山派又没有嫌隙。我想你和曲洛繁、融阳一起去,应该没问题。” 江杰道:“夫人放心,我自会办妥。”
赵敏道:“其次就是截住明教正在赶来的人,人多反而碍事,这思过崖能容下的人不多,只要能阻止的了可靳轩,就没问题。还有就是将雨儿、兰儿送到光明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有事。这两件事可以一块办。冰儿、展俊扬、心芸,这件事就由你们去办吧。”三人立时抗议。赵敏对顾心芸道:“你的任务最重,如果我们都死了,你就要承担起扶养雨儿、兰儿的重责。你是朱元璋的女儿,虽然未必能阻止他,但毕竟是他亲生的,也许能保住雨儿、兰儿的性命,别人都无此能力。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人母,要处处为孩子着想。” 顾心芸只得点点头。
赵敏对展俊扬道:“心芸的身份明教大多数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认识,所以未必阻止得了明教的人。你们必须亲去,还有明教老宿死的死老的老,无人能支撑大局,展俊扬你还有负担起这个责任。” 展俊扬道:“不,大哥才是教主。” 赵敏道:“月然你给他写道手谕,把教主之位交给他,在把六枚圣火令给他,明教的人自无意见。” 展俊扬道:“此事属下万不能从。” 赵敏道:“第一月然现在还是教主,他的话你得听。第二这是有关明教全教的事,难道要为你一人成英雄毁了整个明教。” 展俊扬默然无语。
赵敏又道:“你们也是。就为了我张家一家,竟全都来了。你们一死,武林这一代,不就没人了,这不是正中朱元璋下怀。我们要是死了,你们就得为我们报仇,到时候,可靳轩就算不死在华山,也垂垂老矣,在想杀朱元璋已是轻而易举。”
这一番大道理说出来使众人无言以对,唯有道:“我们都走了,那张家怎么办?” 玲玥道:“这件事说起来也就是张家和可家的事,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玲玥握着可宗宇的手,等他说话,可宗宇道:“好,就由我们四个留下吧!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水星宇亦道:“能和大哥斯在一起我也无憾了。”这一句话让顾心芸醋意大升,偏又不能反驳。
殷融阳道:“不如我和四姐也留下。我们的剑阵应该也可以抵挡一阵。” 月然道:“那武当怎呢办?” 殷融阳道:“近年来,武当出了一批新人,足以控制局面。武林第二大门派,怎可就我一人武功看得过去。” 赵敏道:“冰儿和融阳留下也好,你们也算是无忌哥哥的徒弟。反正日后朱元璋也不会放过你们,留在这里多一分希望。也防止今后武当,明教再遭难。江杰、曲洛繁你们就回去吧,你们留在这里只是白白送死。” 江杰、曲洛繁只得点头。
赵敏这几年在张无忌身边,也许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学起,为自己不相干的人着想了。
玲玥道:“那个蒙古使臣怎么办?”赵敏道:“至于蒙古使臣,他就算是我哥哥,都要留下,我们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奸细。” 当年的赵敏由可为救张无忌舍弃亲情,今日的赵敏当然也可为了整个张家,舍弃自己的哥哥。这也正是赵敏绝情有多情之处,厉害又无奈之处。
赵敏由玲玥和月然陪同下去看王保保,张洛雨、可兰儿对这位老爷爷甚好,虽解不开月然点的穴道,但已把眼罩为他摘了下来。一见到赵敏,不由得问道:“你真的是敏敏吗?” 赵敏一眼也认出了自己的哥哥,道:“哥哥,你老了。月然快解穴。”月然一眼解开了穴道,然后将张洛雨、可兰儿带了出来。
月然向展俊扬、顾心芸、江杰、曲洛繁四人道:“你们这就下山吧!等可靳轩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四人只得含泪点头,道:“保重!” 月然对顾心芸道:“我若有什么事,雨儿、兰儿就得靠你了。” 顾心芸扑在她怀里道:“不要说着种话好吗?我们在光明顶等着你回来。为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保重。” 月然点点头。玲玥和可宗宇却在不停的嘱咐着可兰儿要听舅母的话,张洛雨、可兰儿一听说要离开华山去外面玩,甚是开心,却不知道他们可能永远见不到父母了。众人在惜别中离开了这将有发生危险的地方。留下的只有与张可两家有嫡系关系的人。
江杰、曲洛繁、殷融阳三人以正式身份拜见华山掌门秦至剑。秦至剑亲自下山接待,寒暄过后,江杰引入正题道:“江杰兄妹三人今日来是想请秦掌门率门下暂离华山。” 秦至剑道:“噢,江帮主为何有此想法?”身旁的欧阳羽更是道:“我华山派的事好像不由江帮主费心吧!” 欧阳羽虽在江杰等十兄妹面前露出本性,但在华山派的地位根深蒂固,虽被月然废了武功,虽当不了掌门,但现在华山上下大小事务,均仍是由他主理,不然,当年的光明顶大会也轮不到他参与。曲洛繁道:“欧阳兄说笑了,华山派的事,我们是没资格管,今日我们只是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告诉各位,华山将大祸临头,请各位避一避而已。” 秦至剑奇道:“不知我华山派得罪了什么人?” 曲洛繁一时语塞,他知道他们歉一个很好的理由。殷融阳道:“秦掌门可知可靳轩其人?他要攻华山。”江杰和曲洛繁转念一想,张无忌在华山之事将来必会传开,现在瞒他也没有意义。听秦至剑道:“不知我华山怎么得罪朝廷了?”江杰道:“我想秦掌门,对此事应也略有所闻。这华山里面有一位大人物。” 秦至剑道:“我本来不知,但想到昨天、今天几位武林大人物都来光顾华山,恐怕此人非同小可。” 欧阳羽笑道:“一个小小的蒙古使者,恐怕不必使江帮主如此费心吧!” 江杰笑道:“说的正是,一个小小的蒙古使者,也不用劳烦可靳轩的大驾。” 秦至剑道:“不知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若是武林中人,我们也可以帮他一帮。”他已经感觉到此人是张家的人,但他想到的只是张月然。殷融阳刚要说话,江杰道:“这人是谁,秦掌门应该也猜到一二。一切他已安排妥当。只要秦掌门离开华山,就可静待可靳轩来了。秦掌门不妨就当是带着门人到南方避寒。”言下之意,华山派在此只会碍事。秦至剑也不生气,道:“好,明天我们就走。” 秦至剑虽非卑鄙小人,但亦非正人君子,为了他自己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张家的死活,至于华山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也不在他的设想范围之内了。
当日,殷融阳便回了思过崖,而曲洛繁、江杰则在华山派住了一夜,次日陪他们一起下山。
这半个月间,月然则进关助张无忌运功,其他人均用自己的方式修炼武功。那套剑阵,三人已练的纯熟无比。

张代月犯的乃是大错,赵敏在月然的求情之下将他,废了全身武功,送到光明顶软禁,终身不许下光明顶。

第二十章 战靳轩怀恨入山林

半月后,可靳轩果然来到华山,众人所料不错,只有他一人上得思过崖,其他人均在山下守着。一上山,耿齐宇、杨姐姐就被他打成重伤。
可靳轩见可宗宇也在这里微微一振,道:“宗宇,你怎么在这里?” 可宗宇道:“爹,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帮朱元璋做的事也够多的了。” 可靳轩道:“连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可宗宇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两方有丝毫损伤。” 可靳轩道:“我奉王命来剿灭张家,你让开。” 可宗宇道:“好,可太师,我是张家的女婿你就先杀了我吧。” 可靳轩道:“你为什么要逼我?” 
赵敏也曾在情郎和父兄之间选择,知道当时的痛苦,为不让可宗宇为难,只有速战速决道:“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小昭上。”张无忌的阴阳熔体功还未练成,只有多争取时间,故不一哄而上。但小昭和赵敏毕竟不是可靳轩的对手,小昭的圣火令武功虽然纯熟但毕竟不是天忍掌的对手。可靳轩右手持剑,左手使掌,他虽不会左右互博术,不免无法同时运功,但以一敌二却绰绰有余,不到一炷香时间,小昭已连中数掌,赵敏虽未受剑伤,但已疲惫不堪,渐觉内力不继,再战片刻,果然小昭重伤倒地,赵敏一人也再难支撑。玲玥道:“师娘,让我们来吧!”但这句话说出来已然晚了,赵敏已中了一剑,这剑正是飞雪还寒剑的封督剑,这套剑法,虽对张无忌、月然等内力属阳的人无用武之地,但赵敏练的却是九阴真经,内力属阴,立感浑身冰冷,而且可靳轩内力极深,除了那粒生生造化丹无药可救。小昭亦然,天忍掌的威力足以致命。
只听“啊”的一声,赵敏又中一掌倒飞出去,这时从关内飞出一人,正是张月然,将赵敏接下,一触她身体力觉她全身冰冷,急忙放在地上为她运功驱寒,但月然根本无法去毒之一半,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江湖术士之言:“你的父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你却会因你的心,使你找不到,看不到他们。他们今生最大的心愿只能由你来完成,这件事对你虽是举手之劳,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比珍贵,千万不要让他们含恨而终。”
对赵敏道:“师娘,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我一定为你完成。” 赵敏却只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说。玲玥这时亦想起那番话,心中思索着母亲最大的心愿。小昭道:“玲玥,你还在想什么?难道你也这么傻吗?你也是人母了,难道一点也不了解,作为一个母亲最想要的是什么?” 一言惊醒梦中人,玲玥恍然大悟,走到赵敏面前拜了三拜道:“娘亲,是女儿不孝。” 月然立时明白赵敏要的只是儿女的一声“娘”,只是儿女的原谅,月然抱着赵敏在她耳边,喊了数十声:“娘亲。” 赵敏握着玲玥、月然的手道:“你们真的原谅我了吗?” 月然道:“娘,我根本就没有恨过你呀!那里有一个孩子恨爹娘呀!您是知道的我们从小就希望有自己的爹娘,只是一时改不了口而已。” 赵敏望着玲玥,玲玥含泪点点头。赵敏脸上立显兴奋的神情,道:“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说完,闭目而逝。
月然怔怔流泪,玲玥却是欲哭无泪,对冰儿、殷融阳道:“摆——剑——阵。今天,我就要为母亲,二娘,殷离姑姑报仇。”不理可宗宇的呼喊,一剑六脉神剑射向可靳轩。这套剑阵,乃是张三丰、张无忌等集合心血所创。但只是为了缠住可靳轩并未想过杀他,内无杀着,所以只能使可靳轩身受几处剑伤而已。但毕竟殷融阳、玲玥未将九阳真经练完,冰儿学的并非上乘内功,最终他们还是败下阵来。更糟的是,最后一招,可靳轩的剑已刺向玲玥,玲玥无可抵御,只等受死,却在最后一刻,可宗宇扑到了玲玥身前,可靳轩收剑亦已不及,可宗宇代玲玥受了这一剑,此剑正中心脏,可靳轩呆了,长剑脱手,想不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玲玥扶起可宗宇,道:“宇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难道你不明白你死了我也生无可恋了吗?” 可宗宇道:“我知道,但我不能看着你受伤。” 玲玥忽然下定决心道:“哥哥,帮我照顾兰儿。”说完,将长剑一按,长剑立即透过可宗宇身体,穿入了自己的心脏。玲玥对可宗宇道:“现在我们心连心,再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了。” 可宗宇还没说出话来,两人就同时架鹤而去。
听身后有人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小昭回头一看,正是张无忌,怒道:“你一定能阻止玲玥死的。你为什么不救他。” 张无忌望着天空,含泪道:“她的心已经死了,既能让她开心的死,为什么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顺手取出生生造化丹道:“小昭,你吃了它吧!” 小昭道:“一颗丹药怎能就得了咱三人性命,你既已成全了玲玥,为什么不能成全我?” 小昭知道,张无忌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从赵敏那里知道阴阳熔体功使出之时,就是张无忌和可靳轩同归于尽之时。小昭还未等他答应,就自绝经脉而亡。
张无忌却出奇的镇静,走到月然面前道:“月然,你好好收着这丹药,好好活下去。我屋内有封信,我希望你能照着那封信上的嘱托去做。” 月然拉着张无忌的手不肯松开,他知道这一松开,就预示着他今天之内不但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而这次失去是永远的,道:“爹爹,你不能去。” 张无忌将他的手松开,柔道:“你母亲和三位姑姑都死了。孩子,今天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爹爹,我已了无牵挂了。”
慢慢的走向可靳轩。张三丰道:“无忌,你真的想好了吗?” 张无忌道:“太师父,孩儿请您帮我照顾月然。”
这场武林第一之争,这场已经注定了结果是两败俱伤的生死之战。从表面上看上去,与普通的比武没有什么不同,但内在的危机只有张无忌、可靳轩知道。阴阳熔体功——可说是一门由名门正派创出的正宗的邪派武功,它是将练功者体内本受束缚的九阴九阳二气,释放出来,无节制的攻向、传入敌人体内,使敌人五脏六腑受损,而此时这水火不容的至阴至阳的气也将损及练功者自身。就这样,不及半个时辰,不及三百招,这场争斗就结束了。一代大侠张无忌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而可靳轩呢?他没有死,因为这套武功会让对方生不如死,却无处寻死,残忍的受一个时辰的苦刑。但可靳轩没有,他最后的生命只有半个时辰。原来,山下早有伏兵,朱元璋对他们的命令是张家可家一个不留。伏兵见可靳轩竟然未死,发出冷箭射向他,正中背心。水星宇一惊,急忙来扶。随后箭有如雨下,月然等没有受伤的,急忙将运起武功挡箭,受伤的就将各人的尸身抬进洞中。可靳轩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水星宇哭道:“爹,你难道还不懂吗?你现在的武功要杀朱元璋是易如反掌,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可靳轩望着可宗宇的尸身道:“宗宇,我不但为了那个奸徒,害了你娘,竟还亲手杀了你,我不是人。”说着,竟冲出洞去,竟是抱着必死之心,要将他们杀个精光,他却也实现了自己的想法,阴阳熔体功将阴阳二气传入他体内,虽会损及其经脉脏腑,但一时之间却能增强其功力,更何况一个平常的壮丁,若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个几十官兵算不得什么,他却是可靳轩——天下第一高手。结果,他身中数十箭,血尽而死,但是华山上血流成河,除月然等外,只有一人生还,就是在茅屋内的王保保。他被留在茅屋内,月然并不担心他,因为只要他说明自己是蒙古使者,就没人敢动他。而可靳轩在死之前,也没有发现他。
虽非尽如朱元璋所愿,但张可两家就剩下月然、水星宇、顾心芸、张洛雨、可兰儿五人。
水星宇望着父兄的尸身,道:“我一定要杀了朱元璋,为他们报仇。” 
月然正在看着父亲张无忌留给他的信:
月然:
 父亲一生没有好好照顾你,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更没有资格去命令你做什么事情。我只是想求你为我办三件事情。
第一 希望你能将我和你母亲、小昭姑姑的骨灰带到大漠,埋在你二娘、殷离姑姑的身旁,那里有我毕生的所有武学医学成就,这也是我留给你的唯一遗物。
第二 权力只会让人腐化,我不希望你去争名夺利,不想你去做什么教主、盟主、甚至皇帝。洞里有倚天剑、屠龙刀,我希望你将倚天剑还与峨嵋,再找个有能力领导武林的人,将屠龙刀赠与他。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将我张家的香火接续下去。
第三 现在可靳轩已死,你帮我杀了朱元璋,他竟大杀功臣,你母亲说得对,他不是一个好皇帝,是个暴君、昏君。
我想你知道,我也是个孤儿,知道孤儿的痛苦,我将你送走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月然看着信哭道:“爹爹,爹爹,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从来没恨过你。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张三丰,走过来摸摸月然的头道:“孩子,别哭了。”月然道:“祖师,我想求您一件事。” 张三丰道:“你说吧!” 月然道:“请你帮我将我舅舅,噢,就是蒙古使者,送到京城。”张三丰道:“好我答应你。”冰儿怒道:“大哥,想不到你现在还要帮朱元璋。” 月然道:“这是我与朱元璋的仇,与大明百姓无关,我不能陷他们于战火。” 水星宇道:“大哥,你要报仇,千万别忘了我。” 月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接下来,月然为完成父亲遗愿,将各人的尸身火化,带上骨灰,同殷融阳、冰儿、水星宇前往光明顶。张三丰则带着王保保去京师。耿齐宇师徒俩留在华山。
到得光明顶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月然只是留了一封信,将教主之位传与展俊扬,将倚天剑、屠龙刀分别放在江杰、曲洛繁床边,悄悄找到顾心芸将一切事情说与她知道,带着她和张洛雨、可兰儿下山。
回到了大漠,当年张无忌与赵敏隐居的地方,将张无忌、赵敏、小昭、可宗宇、玲玥的骨灰安放在密室里。就将张洛雨、可兰儿留在那里,准备了充足的粮食,他们虽小,已会自己做饭,不会有事。
而月然、顾心芸就出来收拾行李准备去杀朱元璋,但天不随人愿,又被朱元璋抢先了一步,这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不是弓箭手,而是红衣大炮,当年一堆普通的炸药已经让月然身负重伤,更何况是红衣大炮。月然、顾心芸已经不能再回那个地下房间,因为他们离那已经很远。
他们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因为只有一颗生生造化丹,他们也不能一起死,因为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他们。月然、顾心芸对视着,月然做出了一个决定,由他活着,他不是贪生怕死,是因为活着的那个比死更痛苦。
一炮轰来,他们没有立刻死去,只是五脏六腑具裂,月然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生生造化丹吞了下去。在士兵认为得胜松懈之际,将他们全都杀了,他不能留一个活口,因为只要再一炮,两个孩子就会没人照顾。霎时间,草原变成人间地狱。
他拖着受伤疲惫的身体,将顾心芸拖回地下房间,埋在了地下。十天后,月然的伤虽然好了,但因为服了生生造化丹后还是用了内力,武功尽失。
 
月然望着手边的叫做芑的野菜,想起当日与顾心芸一起吃野菜的情景,苦苦的,不过这次不是嘴苦,而是心苦。他跪在父母亲人的墓前,道:“父亲,父亲,是我们错了,朱元璋他不是一个好皇帝。我们应该早杀了他。是我们错了!”
无论朱元璋是不是好皇帝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一切已成不争的事实,甚至没有人做如果张无忌当了皇帝这个无聊的假设。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找到月然、张洛雨、可兰儿的下落,他们真真正正的失踪了,或是说他们真正的隐居起来了。
发表于 2007-2-9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开篇就把周MM给弄死了..[em0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1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芸儿实在不喜欢周芷若

以下内容写时思路比较乱,可能要全删,请大家多提意见

第十四章 解囚路前嫌尽冰释

月然重伤之下,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冰儿和展俊扬赶紧过来扶起。月然拿着解药,到杨逍面前道:“杨爷爷,我想这药是真的,您帮月然试试药。” 杨逍接过药,只是看着。这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月然才是张无忌的亲生儿子。武林中人极重义气,只要是有点良心的,谁又吃得下这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用生命换来的药。范遥道:“大哥这药咱们不能吃。” 这一句话,大家齐声附和。月然一急又咳出血来。这时江杰走过来道:“你们不吃我吃。”众人一惊,欧阳羽更是笑道:“原来江少帮主,也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冰儿一巴掌拍去道:“你给我闭嘴。” 江杰道:“杨教主,各位武林同道,这是大哥用生命换来药,咱们不吃,不是让他白受伤了吗?再说我们只有恢复了体力,才能将大哥救出来。”听到这里,杨逍拿出一粒药,一口吃了。
众人都吃了药,月然道:“杨爷爷,我走了。您放心月然和玲玥似不会死的。” 杨逍道:“现在我反希望可靳轩一刀杀了你,省得你在朱元璋面前受苦受辱。” 玲玥反是乐观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展俊扬道:“现在大家都吃了解药,不如和众人之力,把可靳轩打倒。” 杨逍瞪了展俊扬一眼,刚要说话,月然抢先道:“杨爷爷,是我要来的,与六弟无关,你不要责罚他。”对展俊扬道:“第一,大家功力未全复,咱们不一定能打赢他,就算死一两个人,我也是罪孽深重。第二,我又岂能言而无信呢?” 
殷融阳、江杰、曲洛繁、冰儿、展俊扬走了过来。曲洛繁问道:“表姐为什么要害大哥?”玲玥道:“八妹,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知道你姓什么,而他却知道,这就说明你根本不是他表妹。而且我想他也不性水,应该姓可。是可靳轩的女儿。” 江杰道:“三姐你怎么知道?” 玲玥道:“你们可记得宗星洞?当时我就怀疑过,对吗?”冰儿道:“那么,你和大哥的身份是他透露的了?可九妹明明是爱大哥的,怎会害他?”玲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会让他亲口说出来。”
江杰道:“大哥,三姐,等我们复原了,我们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玲玥笑道:“虽然不太可能,但我们等着。” 月然道:“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来了,要再被抓住俩怎么办?” 江杰道:“想不到大哥这么不相信我们。” 月然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是我知道可靳轩的厉害。” 江杰等也看了方才的一场大战,默然不语。月然道:“大家还是不要陪我下山了,就在此分手了。”
月然兄妹俩人下山,见可靳轩和水星宇正在山下等他们,旁边还有一辆马车,月然笑道:“想不到,他们俩这么高的武功还坐马车。” 玲玥道:“恐怕这辆马车是为我们准备的。看来我们待会恐怕连路都走不了了。”
水星宇见他们下来,冷冰冰的道:“你们俩终于肯下来了。” 玲玥瞪了一眼,并不说话;月然却连一眼也不看他。可靳轩叫道:“星宇休得无理。” 月然道:“不知可前辈要怎么处置我们?” 可靳轩道:“我本该相信你,你会遵守诺言,安心跟我回京。但皇命难违,稍有闪失,我担当不起。” 玲玥“哼”了一声。可靳轩并未理会,从怀里取出一瓶药道:“这就是光明顶上那些人吃的药。” 玲玥道:“十香软筋散?” 可靳轩道:“这叫软筋痛骨散,这确是从元朝皇宫里搜出来的十香软筋散,但加了几分毒药,不但在几天之内有十香软筋散之效,而且每三十日会全身剧痛一次,如无解药镇住恐怕会死。” 月然接过药瓶,一口吃掉了大半药粉,玲玥也将剩下的吃了。
可靳轩道:“果然够爽快。怪不得我家的人都被你们迷的神魂颠倒。特别是我那个儿子,整天把他的玲玥妹妹挂在嘴边。” 玲玥道:“他……他在那里?” 可靳轩道:“我这个儿子我是管不了了,我怕他坏我的事,就让他在关内等我们。”
可靳轩道:“好了,扶张公子,张小姐上车吧。” 玲玥并未受内伤,且药力稍浅,还能勉强走到车前,但月然受了重伤,吃的药又多,只是站着不动还未觉什么,刚往前迈五步,突觉全身无力,坐到在地。水星宇见他倒下,快步上前,扶起月然,月然虽然没有挪开他的手,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可靳轩道:“张公子,你受了伤,不宜动内功,否则会伤及修为,日后武功难复旧观。” 月然苦笑道:“难道今后我还能用的上武功吗?” 
可靳轩等日夜赶路,不几日便到了玉门关。可宗宇正在关内等得心急如焚,听说可靳轩将玲玥和月然带了回来,急至关口。可宗宇见玲玥和月然坐在马车里,有气无力,一眼便知他们中了软筋痛骨散。望着可靳轩,脸上竟带些怒气。可靳轩对可宗宇道:“宗宇,从今日起,他们两人的安全,就由你负责。” 可宗宇心中一喜,但听得可靳轩续道:“你也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你要想他们死,大可放了他们。”
可宗宇将玲玥和月然扶入了客栈。客房里,可宗宇扶玲玥和月然坐下,玲玥简单讲了他们被抓的过程。听后可宗宇便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玲玥道:“宇哥,你不必想了,别说解药你偷不来,就算你偷来,我这个死心眼的哥哥也不会吃了。” 可宗宇道:“为什么?”月然道:“二弟,咱俩分手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吗?我去光明顶,就没打算能逃走。只要救的了顶上的人我就安心了。你现在能帮我们的就是想想顶上的人还有没有危险。你爹说这药三十天发作一回,他们会不会三十天后药力复发?” 可宗宇道:“这点大哥放心,我刚才听玲玥说解药是一粒一粒的,吃了又有效应该是彻底解毒的,镇住毒性的是粉状的。” 
玲玥道:“这么说,我们下武当山后,你们俩人见过了?” 月然道:“是啊!是二弟告诉我光明顶有危险的呀。” 玲玥怒道:“好啊!可宗宇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们已是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月然道:“玲玥,你在说什么?” 玲玥怒道:“哥哥,他本就是跟她爹串通好的,引你去光明顶将我们一网打尽。” 可宗宇道:“玲玥,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玲玥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只有我父母、杨爷爷、殷爷爷、六弟,难道会是他们出卖的吗?除了他们就只有你了。”可宗宇凄然道:“对这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玲玥愤然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可宗宇默然无语,看了看玲玥,慢步出房,神色凄凉,不知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事,还是……
此后几天,可宗宇每日端茶送饭,不说一句话。而玲玥前几天一见他就骂,近日不知是骂累了,还是知道再骂也没用,整日也是不言不语,甚至不正眼看一眼可宗宇,这招倒是甚灵,可宗宇的眼慢慢深陷下去,以前只是不说话,现在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奇怪的是:水星宇亦是一样,本是冰冷的眼神,渐渐变得凄惨。可靳轩看着自己的儿女变成这样,每天均是望月叹气。
很快就过了三十日,玲玥和月然的药性发作,全身穴道剧痛,犹如千根细针身体每一个穴道,尤其是几个大穴,再加上十香软筋散的药效,真是欲死无从,又没有内功抵御,可说钻心刺骨,但两人强忍着,没出一点声音。
待可宗宇拿药进来,俩人头上净是冷汗,玲玥还差点晕倒。可宗宇先喂月然吃了,这药果然管用,疼痛立时减轻。再给玲玥时,玲玥一把推开他,颤声道:“既然我最爱的人都被判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疼死好了。” 可宗宇道:“你不是答应过不寻死吗?” 玲玥道:“那时我哥哥答应的,可没算上我。” 玲玥虽然强忍,但一说话,痛苦之声,自然而出。听得可宗宇心碎,恨不得这苦由他来受,其实他内心的苦,一点也不比玲玥身上的轻。玲玥道:“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我和哥哥。” 可宗宇心神一乱,忽然想到:玲玥每个月都要受苦,到皇上那里还不知要受多少苦,死了没准比活着好,我若是陪她死,她就不会在黄泉路上孤单了,我都承认了,说不定大哥还能原谅妹妹。他与水星宇这个妹妹相处时间不多,但保护妹妹的心却是天生的。想到这里便道:“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玲玥眼睛里带着泪珠,凄然道:“好,可宗宇今天我算是认识你了,今日我跟你恩段义绝。”
水星宇进来道:“你为什么要胡说,我的幸福已经毁了,难道你也要亲手毁了你自己的幸福吗?” 可宗宇道:“不,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大哥快走,也许他在武当山做他的明教少主,就不会发生这许多事了。” 玲玥道:“你们俩不要一搭一唱的,你这个做妹妹的,当然帮哥哥说话了。告密的不是他是谁?” 水星宇道:“是我。” 玲玥道:“笑话,你怎么知道?还是可宗宇告诉你的吧!” 水星宇含泪摇头道:“是在武当山上,杨逍审顾世凡那天,我在房门外偷听,听到的。跟哥哥无关。” 可宗宇初时还只是猜测,现在才真正确定是水星宇,道:“你这是为什么?” 玲玥道:“这也许是你为你哥哥的开脱之词。” 水星宇知道不说清楚玲玥是不会原谅可宗宇的,望着月然道:“那天,杨逍让大哥在我和曲表妹之间选一个做少夫人。我很高兴,如果当时他选我,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他却说:‘不管芸妹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妻子。八妹、九妹永远只会是我的妹妹。’那一刻,我都要疯了,不小心弄响了窗户,幸好他们没发现。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我爱的人不爱我,我就只有将他毁了,不让任何人得到他。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因为毁了他也等于毁了我自己。”
听到这里,月然心惊了,他心中所想,只是自己错怪了水星宇,自己辜负了他,转过头用带有歉意的眼神看着他。这可能是光明顶以来月然,第一次正眼看水星宇,水星宇笑了,道:“大哥,你能原谅我吗?” 月然道:“是我辜负了你,你没有错。” 水星宇道:“那我就安心了。”竟从衣襟内拿出了一把匕首向自己小腹刺去,玲玥和月然全身无力,无法就他,可宗宇又在他身后一时没看见。
在这一霎那间,飞身进来一人,夺走匕首,道:“既然他都原谅了你,你又何必自杀?”此人正是可靳轩,对玲玥道:“现在你这个小妖女,可以吃药了吧!真亏你能忍这么久。”这时众人才发觉玲玥脸上带笑,现这又是玲玥一计,可宗宇赶紧拿药喂玲玥。
玲玥道:“前辈,即知是小女子一计,为什么不及早阻止?让他们两人对我兄妹俩忘情不是更好?” 可靳轩叹道:“如果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能这么快忘情的话,世间就没有你们兄妹了,公主不会为了你哥哥苦守贞操,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而死的人,也不会有为爱痛苦的活着的人。”说到这里,走出门外,背影不再是一个天下第一的英雄,而是一个爱情上的失败者。玲玥道:“宇哥,看来你错怪你父亲了,她是一个温情的人,她应该深爱着你母亲。”他们四人都不知可靳轩有一段怎样的爱情故事,却知道这段故事一定轰轰烈烈。
水星宇道:“三姐,你怎知我对大哥没有忘情。” 玲玥笑道:“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平常看谁都是一副冰冷的眼神,但除了我哥哥,你在光明顶上,你见哥哥受伤,说话的语气虽是冷冰冰的,那种哀怨的眼神,有怎瞒得过我?在关外之时,你每天至少得看哥哥二十多次。”
 
这天晚上,四人同坐在阁楼上,观赏广大的夜空。天上繁星闪闪,月然想起那个与顾心芸在一起的最后一夜,道:“九妹,有一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否则产生误会,说不定又是一场悲剧。” 玲玥道:“哥哥,你不要在这时候说扫兴的话啊!” 水星宇道:“这一个月来,我明白了一件事。”来到一只鸟笼前,打开鸟笼,放走小鸟,望着它远去的方向道:“爱也需要放手,这样自己快乐,你爱的人也会快乐!过份执著只会伤到自己。得到了不一定拥有,拥有的不一定可以铭记在心,所以得到反而使自己多了一份忐忑与担心。与其多这许多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何不选择自然的告别,放弃他,让他自由。” 月然想到:如果我也可以做到这点,我和芸妹,也不会如此痛苦,可又怎能做到呢?月然与顾心芸永远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水星宇是一厢情愿的刻骨铭心,而月然与顾心芸是两厢情愿的刻骨铭心。
玲玥望着水星宇道:“看来,爱的反义词并不是恨。” 月然道:“那是什么?” 水星宇和可宗宇同时道:“是陌。”月然道:“果然是亲兄妹。” 玲玥道:“傻瓜,这与亲兄妹无关。只因为我俩给了他俩人同样的感觉。” 水星宇道:“恨,因为有爱才有了恨,所以恨的背后还是爱。” 可宗宇续道:“无论对方又多恨自己,怎么骂自己,心里也会舒服些。但两人完全行同陌路,一方回想起昨日种种时,才会有的那种痛,完全可以致命,甚至生不如死,而且比肉体上的痛上百倍。”
因为玲玥和月然无力骑马,只能乘马车,行速很慢。用了四个月,才到应天府城郊。虽然玲玥和月然体内毒药每月都会发作,但解药却早就准备好了,没有多少痛苦。
只剩半日就到了应天府内,这日正值大暑,烈日当空,水已喝尽,可宗宇和可靳轩内功深厚,已是满头大汗,水星宇内功稍浅已是口干舌燥,而玲玥和月然虽在车里,但身中剧毒,更无力抵御这酷暑,特别是月然,他毒上加伤,更是……
忽见,路边有个茶摊,有几个人在喝茶,还有几个乞丐。
水星宇对可靳轩道:“爹爹,喝点水吧!” 可宗宇道:“这条路我已走过不下十遍了。从没见过这卖水的。恐防有诈。” 玲玥撩开帘子道:“宇哥,还有半日路程就到城里了,到城里再说吧。” 可宗宇见玲玥脸色通红,心下不忍道:“爹爹,就快到京城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喝点水吧!” 可靳轩道:“好吧!我也渴了。”
水星宇走到农家面前道:“买五碗水。”农家倒茶时,问道:“我为什么以前我没要见过你们?” 农家道:“我们是趁着这天气,想挣点钱。”说话时,他一直没有抬头。水星宇将水先送给可靳轩,可靳轩道:“先给你大哥吧!我想他快支持不住了。” 水星宇将两碗水端给玲玥,玲玥接过碗正要喂月然喝,可宗宇低声道:“慢着,这水可能有毒。” 玲玥道:“你说什么?”水星宇立时察觉道:“看来四妹的下毒本事还挺高。不过他易容和做戏的本事可没三姐高。他们的声音一听就是装出来的。一个是四姐不过是另一个是谁来了?”可宗宇道:“我想另一个应该是七弟。” 水星宇看了他们一眼道:“你怎知道?” 玲玥道:“你没见他们身边有乞丐吗?”对水星宇道:“不过你错了两点。第一,五个都来了。” 可宗宇道:“第二,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他们要我们知道这水有毒,从中帮助她救人。最重要的是让玲玥和月然知道。” 水星宇道:“那我们怎么办?” 月然道:“二弟,妹妹,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动手。”
玲玥道:“这里有你父亲在说不清楚,让他们进城,到我们以前住过的客栈等。你明天去见他们一面,说清楚。” 可宗宇道:“好,但上那去弄没毒的水?” 玲玥看了看茶摊的情况道:“我想茶壶里的水是没毒的,是碗里有毒。” 水星宇道:“可拿茶壶来倒会引起爹爹注意的。” 玲玥道:“这点不用防,他已经知道了。只要他们不动手,你爹爹不会出手,更何况他知道他们我俩身中剧毒,劫走也没用。”对可宗宇道:“可你的言语也要小心,堤防有咱兄弟以外的人。” 可宗宇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可宗宇走到茶摊前道:“老人家,我们这几碗茶不够,把那壶都卖给我们吧。”说着放下一定银子。江杰一惊,念头一闪,正要动手,冰儿拦住他,将壶递给了他,冰儿刚才注意到四人的行为,以为他们有什么妙计。可宗宇道:“老人家,您在这里也赚不了几个钱,干不了什么事,这大热天还是回家吧。” 江杰道:“这年头能干什么就干什么,挣几个是几个。” 可宗宇道:“不过这乡下是清静,我明天还真想去你们住过的地方看看。”说完,拿着茶壶,离开了。

第十五章 脱牢笼巧遇波斯女

皇宫之内,朱元璋正在较场看波斯武士和御林军内武功高手比武。但御林军众人均非波斯武士对手,纷纷败下阵来。连其中武功最高的雷逾风也非敌手,只接一百多招便既败阵。可波斯王子反对雷逾风的武功大肆赞赏,道:“我上次去武当山听说武林有少年十大高手,不知雷兄排名第几?” 朱元璋对此事不知,望着雷逾风,意思让他讲解,雷逾风会意道:“中原武林高手众多,少年这一代更是人才辈出,在下未排上名次。” 波斯王子“咦”了一声,对朱元璋道:“皇上,不如让这十位高手与我邦高手比个高下。以十对十公平决战。看看到底是中原武功高强,还是我波斯武功厉害。” 朱元璋怎能示弱,道:“好,不过,这十名高手不在皇宫之内,招齐恐怕不易。” 波斯王子道:“没关系,我可以等,听说他们其中一个就在武当山,是远了一点,不过,公主还有一个月才生产,在这之前总能集齐吧。集齐后告诉我,我们随时恭候。”说着,起身而走。

正巧这时可宗宇和可靳轩前来觐见,朱元璋让雷逾风等退出殿外,道:“人抓来了吗?” 可靳轩躬身道:“已然办好,两人正在囚室。” 朱元璋道:“好,先去看看咱们这位少主。” 可靳轩又躬身道:“是。”

由于这件事极为机密,朱元璋并不带随从,身边只有可宗宇、可靳轩两人。朱元璋想起与波斯王子约定之事问道:“宗宇,你在江湖上行走可听说过武林少年十大高手?” 可靳轩以为朱元璋知道可宗宇与月然等结拜之事要降罪,拉可宗宇跪下道:“皇上,小儿实是不该与他们结拜,请皇上降罪!” 朱元璋道:“怎么回事?” 可宗宇道:“昔日我们十人一见如故,就结为兄弟,至于名位是按武功高低排的。我居其二,妹妹居其九,所以我称之为九妹。” 朱元璋道:“你和你妹妹均在这十人之内?” 可宗宇道:“是。”朱元璋点点头,道:“居然有人比你武功高。”忽突觉一事不妥,又不知是什么。朱元璋扶起二人道:“这太好了!你就请你这十位兄弟进宫,与波斯武士比试武功,若是赢了自有封赏。”将与波斯王子订约的事说了。

可靳轩一惊道:“禀皇上,此十人决不是一月可以集齐的,我们不如找几个驸马不认识的充一下数。” 朱元璋道:“刚才那些人已是宫内顶尖高手,除卿家父子,就要数他们了,怎么充数,他好像还见过里面的一人,再说要是输了就不好了。” 可靳轩道:“皇上,小儿和小女正名列十高手其内。有他们两人,我想他们一定输不了。”

可宗宇听得要集齐十大高手比武,初时眉头一皱,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计策,脸有喜色,道:“皇上请容臣冒犯一句,皇上应该清楚,皇宫里的侍卫虽多,但若轮单打独斗,他们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波斯武士武功奇异,我和九妹,怎抵的了十人。” 朱元璋道:“这如何是好,不若这样,我来下旨叫他们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可宗宇突然跪下道:“皇上恕罪。臣下才敢说。” 朱元璋道:“寡人恕你之罪,你起来说。” 可宗宇仍是跪着道:“十妹顾心芸就在宫中。” 朱元璋“啊”了一声,可宗宇道:“真是怀有身孕的和孝公主。公主身怀六甲,怎能参战。” 朱元璋“嗯”了一声,道:“是个问题。” 可宗宇道:“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除了我们,剩下的七人,均直接或间接受过张无忌大恩,属张无忌一系。” 朱元璋惊道:“什么!” 可靳轩道:“皇上息怒。宗宇快闭嘴。” 朱元璋道:“说下去。”
可宗宇应了一声,道:“七弟江杰是丐帮的少帮主、八妹曲洛繁是峨嵋的后任掌门。” 朱元璋心凉了一截。可宗宇续道:“要他二人来还不是全无办法。但五弟殷融阳就是驸马所知道的那一个,他是武当殷梨亭的儿子,也就是张无忌的师弟。” 朱元璋听后已面无表情,他深知武当与张无忌关系,这人决不会遵从他的什么圣旨。又听可宗宇道:“四妹冰儿是明教地字门门主,六弟展俊扬是厚土旗掌旗使。” 朱元璋原是明教中人,自然知道门主、掌旗使是什么身份,和明教中人对这位张教主的尊敬程度,亦深知明教对他的恨和不信任。听到这里已知没有希望道:“看来我这次要失信与人了。” 

可宗宇却道:“皇上金口玉言怎能失信。” 朱元璋苦笑道:“难道你要办法,让他们来?” 可宗宇道:“皇上,若要集齐他们,时间不是问题,但也决不是一道圣旨的事。关键就在这后两个人。只怕皇上不肯请。” 朱元璋道:“是什么人?” 可宗宇道:“他们就在宫里。” 朱元璋这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惊道:“是他们。” 可宗宇道:“不错,三妹张玲玥正是张无忌的女儿,大哥张月然正是明教的少主。” 可靳轩道:“宗宇快闭嘴。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道:“宗宇,我就算失信于人,也是不会放他们走的。” 可宗宇道:“我并不是请皇上放他们走。我只是要解药。” 朱元璋道:“不可,解了药性,与放走他们无异。” 可宗宇道:“皇上,您只要保证他其他五位兄弟的安全,他们定可乖乖听话。” 朱元璋道:“说的容易,那五人会来吗?” 可宗宇道:“皇上不必担心这点,我自有办法,请皇上相信我。” 朱元璋道:“好,见了他们在说。”

三人来到皇宫中央的一座假山旁,朱元璋按下机关,地上竟出现了一道门。这地牢正是为月然、玲玥所建,它为防厚土旗的穿地之术,设在皇宫的正中央且深在地底,地牢四壁和地板、天花板都是钢板所著,利器难破,仅留一口,此口婴儿难入,谨为送饭所用,所以除机关外,任何人都难以进入,更何况还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

三人走入地牢,水星宇见朱元璋下来,急忙行跪拜之礼,玲玥和月然却仍是坐着。可靳轩道:“见到皇上还不跪。”朱元璋一摆手示意算了。问道:“你们是张教主的后人。”月然不屑的点点头。玲玥却反问道:“你就是明教的那个大叛徒朱元璋。” 可宗宇心中一急,拉了拉玲玥,示意她不要太过。朱元璋还真沉的住气,道:“果然是张无忌和赵敏的孩子,身为阶下之囚,还敢这么说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玲玥道:“第一,现在我们对你还有用处,你还不会杀我们。第二你要杀我们的话,跪也是死,不跪也是死,为什么不死的有尊严点呢?” 朱元璋道:“好,果然厉害。”

朱元璋道:“我可以给你们解药,但不能放你们。” 玲玥一笑道:“不知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朱元璋道:“宗宇你跟他们说清楚!” 可宗宇将事情说了。

月然道:“我都知道了,为了国家,我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召集各兄弟们,帮你们打波斯武士。但朱元璋你一定不能伤害我的兄弟们。” 朱元璋道:“这个自然。” 月然道:“君无戏言?” 朱元璋道:“君无戏言。但你也要守你的承诺。” 月然道:“一定。” 朱元璋对玲玥道:“你呢?” 玲玥道:“哥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朱元璋道:“一言为定。可太师,解药。” 
玲玥和月然将解药吃了。朱元璋也没有再囚禁他们两人,可宗宇将他们带回了太师府。晚上,四人在月然的房间里,谈起这次比武。可宗宇道:“咱们十兄妹现都在京城。四妹、五弟、六弟、七弟、八妹都在客栈里,唯有十妹。” 月然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芸妹比武,万一伤着那里怎么办?” 玲玥笑道:“没人让我们这位尊贵的嫂子动。随便找一个代替不就行了。” 可宗宇道:“他们内功不行,但外功神奇,要不然,我那几个侍卫也不会败。” 玲玥笑道:“不管怎样,我就不信我们九个还赢不了。”水星宇道:“一定行,不过大哥的伤……” 月然道:“我的伤上没有毒了,应该不碍事,但毕竟有些重,又脱了这么长时间,复原应该需要五天左右。” 可宗宇道:“明天,咱们一起去找几位弟妹吧!对了,大哥,你要不要跟十妹见一见?” 月然眼睛一亮道:“借机也要看看他们波斯的武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玲玥道:“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找借口了。”众人相笑不断。
次日,四人去见冰儿等弟妹。朱元璋知道月然不会逃跑,所以也没有派人跟踪。
到了客栈,可宗宇问掌柜道:“掌柜,昨天是不是有五个人一起来住店?他们住那间房?” 掌柜查记账本道:“没有啊。” 水星宇道:“不可能你再找找。” 掌柜道:“是没有,昨天大暑,根本就没多少人来投店。” 水星宇道:“这怎么是好?难道他们没听懂二哥说的话。”
“当然听懂了。”身后冰儿的声音响起。四人回头,见冰儿等五人正从楼上下来。水星宇道:“掌柜的,你看还说他们没来。”那冰冷的眼神直让掌柜打哆嗦,颤声道:“他们是前几天就来了呀。” 曲洛繁解释道:“我们早来了,就等昨天,可是……我真奇怪,大哥,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她”自然说水星宇,可宗宇道:“这里非说话之所,跟我来。”众人见玲玥和月然都在,不怕有诈,就跟着去了。
众人直至太师府。可宗宇和水星宇当先进去,众仆人齐声道:“少爷、小姐。”
江杰道:“这就是可靳轩的太师府。” 曲洛繁道:“大哥,你不是要害我们吧。”月然笑道:“放心吧!没事。”展俊扬道:“少主是不会害我们的。”跟着月然进去。月然道:“六弟,你还是叫我大哥好了。”展俊扬道:“属下不敢。”月然道:“以后不许叫我少主,也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属下,你若不敢,就当这是命令。你不是想抗命吧!” 展俊扬一笑道:“大哥。” 月然拍了拍他的背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其他人也被玲玥拉了进去。
到月然的房间,众人坐下,可宗宇给水星宇使了个眼色,水星宇亲手倒了杯茶,走到江杰面前,道:“七哥,当日我在光明顶,迷了心窍,对七哥多有得罪,请七哥恕罪。”江杰道:“你还是先请大哥原谅吧。” 月然道:“这都是我造的孽,怎能怪她。”江杰接过茶喝了,笑道:“这茶里不会有毒吧。”大家恩怨一笑释然。
展俊扬道:“大哥,你昨天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今天又带我们来这里。”月然道:“你们昨天就算将我救走,恐怕也是死尸一具。”殷融阳一惊道:“什么?” 玲玥道:“昨天,我们两人身中剧毒,就是你们在光明顶上中的毒,每月发作一次没解药就会死。” 冰儿道:“那种毒确实十分奇怪,我试着找过解药的秘方,但可靳轩给的解药,似是数过,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当时又没想到要找解药,一口就吞了下去。现在我还没找出秘方。”曲洛繁道:“大哥,你精神看起来很好,不像中毒了。”可宗宇道:“大哥的毒昨天刚解。” 展俊扬道:“我刚想问大哥为什么能自由自在的在京城了走动。” 可宗宇把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全盘脱出。
听完江杰道:“大哥是想我们帮朱元璋打败波斯人?”月然道:“是,私人恩怨还是放下吧。现在关系的是国家利益,请各位兄弟们帮帮忙。” 殷融阳道:“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只有遵命了。” 展俊扬道:“虽然不想帮他,但这也算是少主的命令了。”月然道:“好。咱兄弟十人齐心,多厉害的人,也能击败。” 可宗宇道:“不如咱们先进宫探探他们的虚实。” 玲玥道:“还是我和哥哥、二哥、九妹进宫吧。那个波斯王子看见我们将十人招齐,一定会急着比赛,大哥的伤还没全好。”
四人进宫,到波斯王子和顾心芸的居处,顾心芸听得月然来了,出来见他。波斯王子指了指身后门槛道:“你这武林少年第一果然有面子,我这妻子,就上武当山祈福时出了此门。” 月然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一酸,顾心芸更是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月然。
可宗宇为了给顾心芸和月然争取更多在一起的时间,道:“驸马,能不能让我们去看看你的十大高手。”波斯王子道:“好,这边请。” 顾心芸道:“我也去看看好了。” 波斯王子道:“你终于有心情去玩了。”
六人,齐往较场,顾心芸和月然却故意落后。月然悄声问道:“芸妹,过得还好吗?” 顾心芸道:“好,他没欺负我,我很是奇怪,他怎么会欺负我姐姐,他对我很好。”月然道:“我今天见他亦没觉他是坏人。” 顾心芸笑道:“你看谁都像好人。他满脑子就想着武功。” 月然问道:“他武功很好吗?”顾心芸摸摸肚子道:“听说是,我没试过,有了他我还怎敢动武?” 月然笑道:“这小家伙淘气吗?” 顾心芸道:“还没出世我怎知道。对了,你怎么来皇宫,你不怕朱元璋抓你吗?”月然苦笑道:“我就是被他抓来的。” 顾心芸笑道:“别开玩笑了,他抓了你,怎还会让你在这里逍遥自在。”月然道:“我答应帮他打败波斯十大高手。” 顾心芸道:“然后就放你?” 月然道:“他怎肯放了我?”顾心芸道:“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比武我也听王子说过,说是咱十兄弟全上,你怎能让他们也身陷险境?” 月然道:“为了国家,咱们不能输给波斯。” 顾心芸道:“我怎服了你了,总是民族大义为先。你准备什么时候逃走?” 月然道:“我没想过,也许我留在这里,杨爷爷有所顾忌,不会对朱元璋下手,弄得天下大乱。” 顾心芸道:“我明白,但我怎忍心看着你受苦。”
不一会就来到了较场,见波斯武士们正在练武,有一个蒙面女子坐在旁边,月然地一眼就注意到她,问道:“她是谁?”顾心芸道:“是王子的师父。整天蒙着脸,不让人看。” 可宗宇道:“驸马,可否想让我试试?” 波斯王子道:“当然可以。”招来一个武士,向他说了几句波斯语。波斯王子对可宗宇道:“可公子,这是我们武士的第十名,请。”
两人就在较场之内比武,水星宇道:“驸马也太看不起我哥哥了,竟找第十名来打。”玲玥道:“他没说是第一百名就不错了。” 水星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瞎说的。”月然道:“玲玥这回事你错了。他并没有虚张声势,如果要与我们比武的都在这里的话,他差不多是第十名。” 玲玥奇道:“怎么可能,此人武功很是厉害。” 水星宇笑道:“他武功很厉害吗,我看根本就是瞎打。” 玲玥道:“不,这可能是醉八仙一类的武功,越是瞎打越厉害。”这回轮到月然惊讶道:“妹妹你没见过这套武功吗?” 玲玥道:“我怎可能见过。” 月然道:“这套武功也算是魔道武功之巅峰。虽非师父的成名武功,但他亦用过多次。” 水星宇道:“你还有师父?!” 月然黯然道:“就是我爹娘,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而已。” 水星宇道:“噢,我想起来了,你再少林的时候也曾说过这个师父。” 月然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我爹。”
玲玥插嘴道:“师父怎会波斯武功?”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是圣火令武功。”月然道:“我还以为师娘教过你呢。” 玲玥道:“我又不像你什么武功都拿来学。既然你学过,快帮帮宇哥呀!”月然道:“你放心,此人内力极差,二弟不会输的,更何况他家的天刃掌好像不怕这圣火令武功,要不然师父和我也不会输给可靳轩。再说他没学过乾坤大挪移,教他几句口诀也没用。”
这时,可宗宇已然胜了,波斯王子露出惊喜的神色,道:“太好了,我想日后的那场比武一定很精彩。我可真等不及了。” 可宗宇道:“驸马既然着急,就十天后吧。”波斯王子迟疑道:“十大高手都能到齐吗?” 可宗宇道:“这点就不用驸马担心了。” 波斯王子喜道:“好。十日之后我们在分个高下。”
月然进来后,一直在注意那个蒙面女子,见他看完可宗宇的比武,突漏惊讶之色,随即却是伤感之眼神,心里一振,问玲玥:“妹妹,你说那个王子的师父,会不会是她?” 玲玥道:“我想是,不过咱们又没有见过她。听师娘说她很美。” 顾心芸道:“谁呀?”月然道:“现在还没确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顾心芸虽不高兴但没有再问。

回到太师府月然居处,月然道:“波斯武士所用的武功,大家都应该听说过。正是我师父从波斯明教学来的圣火令武功。” 冰儿道:“听说这门武功很邪门。张教主在学成之前,都败在这门武功之下。” 月然道:“是这样,此武功的要领就是出其不意,又不是中原武功的套路,所以很难取胜。” 曲洛繁道:“大哥你会这门武功吗?” 月然点点头。江杰道:“那就不用担心了。大哥教教我们吧。”月然道:“但这不是说练就能练的,需一门武功为基,不会这门武功,学了也白学。” 水星宇道:“什么武功?” 玲玥道:“明教护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展俊扬道:“此神功别说传给外人,就是明教中人,非教主或教主指定的人,都不能学。” 月然道:“别说我不敢违背教规传给你们,就算传了你们也学不了。” 殷融阳道:“为什么?”玲玥道:“乾坤大挪移心法第一句:‘此第一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江杰奇道:“听说张教主,练至第七层时也不过二十岁呀。而且大哥应该亦学完了,现在……” 玲玥道:“那是因为师父和哥哥九阳神功功成圆满,十大穴道完全打通,内功深厚,自然不同。我也只练至第六层就练不下去了。我们现在这里的,也只有宇哥能一朝练成。”殷融阳道:“那怎么办?”月然道:“所以玲玥可以教。但据我观察天刃掌可破此武功。”可宗宇道:“对,天刃掌确实可破。但只要对方内功比自己高,就没办法了。”月然道:“既然这两门武功都不外传,那四妹你们出战只是被动挨打的份,就有我们四人出战好了。”各人商定好了,就只待十日后的比武。

发表于 2007-2-18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华标记是我加的。

作者在文章的前半部表现出的令人欣喜的创造性,和安排故事情节的布局谋篇,都表明作者的潜力不错。无论是人物、身份、武功的设定,还是关系的铺陈,都比较上道了。

当然,不知是写文章人的通病,还是作者分心的缘故,文章后半就有些虎头蛇尾了......我没有看见你说“修改”的结果。文辞不够细致,叙事太多,也有调整一下的必要。从传统角度上来说,一些人物的出身、渊源,最好也交代一下,不然我会奇怪,这个人和他的功夫是天上掉下来的?

但是并不妨碍加上精华标记。嘿嘿嘿嘿......

[em07]
发表于 2007-2-18 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认为写做的时候,越写到后面越感觉累,越有压力。忍不住就想草草结束。

要是能够顶住压力,不想他是文章的后半段,呵呵再来个雪山飞狐式的结尾`````

呼``呼```

不要误会,我是在打呼噜。全当是梦话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2-23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后面是实在是该上学了,剧情没有设定好,改应该在半年之后,各位侠友的意见我记下了,改时一定注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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